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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被阮林春这么一说,倒好像她服侍时不肯尽职尽责似的。
白锦儿委屈地看着丈夫。
阮行止只得出来圆场,“春儿,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咱们又不懂医,这些事自有大夫来做,锦儿即便日日费神,又能看出些什么呢?”
“既如此,祖母能够好转,父亲又为什么将功劳全记在姨娘身上?”阮林春淡淡道。
阮行止:……也对哦。
白锦儿:……放你娘的屁!
心里恨得忍不住要飙脏话,可地位不如人,连发火都没底气。她只能频频拿帕子拭泪,指望博得旁人心软,都知道阮林春欺侮了她。
无奈阮林春却是个不懂看场合的,纵使白锦儿被她欺负得凄凄惨惨,她却仍然步步紧逼,“姨娘无话可说么?那我倒想问了,怎的老太太平素好端端的,无病无灾,从姨娘你入府之后就又是泻肚又是伤风,这份功劳,你总不会抢去吧?”
阮行止都有些听不下去,觉得女儿实在猖狂,叱道:“春儿,不许胡说!”
阮林春冷笑,“是不是胡说,姨娘心中有数,我反而觉得,老太太这回的病来得蹊跷,说是吃错东西,保不齐有人故意谋害呢!”
白锦儿尖叫一声,一头要往柱上撞去,“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仿佛要以死证明清白似的。
阮行止忙将她抱住,一面嗔怒望着女儿,“春儿,瞧瞧你说的些什么?”
阮林春满不在乎,“我还嫌说轻了呢,她这般有志气,怎不撞得再快些?她如今不是病人了,用不着这样踉踉跄跄的。”
白锦儿将头埋在丈夫肩上,死命抽噎,“三郎,你听她污蔑!”
阮行止只觉一个头变成两个大,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没见过哪家的小姐和小妾吵起来的,这让他如何化解矛盾?只得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春儿,无凭无据,不许乱说!”
阮林春就等着这句话呢,“要证据吗?倒也容易。”
击了击掌,就见紫云手里捧着一个黑黢黢的纸包过来,打开一瞧,是褐黄色的粉末状物质,还有股炒制过的焦味。
紫云笑道:“是奴婢糊涂,忘了今日出门得急没带茶叶,便打算就近去白姨娘房中寻些,谁知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当然是托辞,哪有这么正好的?阮行止眼看阮林春胆敢擅作主张在家里私自搜检,心中微微不悦,可再一瞧白锦儿的脸色,心立刻凉了半截。
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