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府上送东西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夜摇光一律不收。而,温亭湛也难得的回来的越的晚。
以往总是不过申时就会归家的温亭湛,接连几日都是酉时才归家,今日更是酉时过后也不曾回来,若不是温亭湛提前派人来知会他通政司有事缠身,她指不定得担心,可饶是如此,看着天都黑了温亭湛也没有回来,夜摇光依然挂念不已,晚膳也是完全没有了胃口。
随便应付了几口,夜摇光就站在门口等待,温亭湛几乎是在戌时正才冲破夜色,缓缓的出现在夜摇光的视线之内。
“怎么站在这里等着?”温亭湛一看到大门口,夜风之中摇曳灯笼笼罩着的夜摇光的身影,就几乎一个闪身蹿到了夜摇光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温热不凉,面色才好些。
“别这副模样,我就是想你才会在这里等着你,吃了东西站着消消食罢了。”夜摇光反握住他的手,拉着他走进房内,“可吃了东西?”
“已经用了晚膳。”
“那就说说,今儿为何如此之晚才归家吧。”夜摇光觉得应该是有不一般的事儿,不然不会耽搁到这么晚。
将温亭湛带回他们的主屋内隔间的浴室,这个浴室有个长方形极大的浴池,夜摇光一边给他准备干净换洗的衣裳一边问道。
“柳老头子过世了……”温亭湛突然开口道。
夜摇光手上的动作一滞,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柳家的消息,自从当年温亭湛在保定府将柳居旻给从帝都弄到湖广做布政使之后,柳家就好似学乖了一般,再也不敢来招惹温亭湛,这几年他们太安份,安份得夜摇光都险些将他们给遗忘。
柳老爷子算起来也八十了,活到这把年纪寿终正寝乃是喜丧。可是柳老爷子的丧事如何能够和温亭湛扯上关系呢?以至于让温亭湛提到这件事,语气都有些冷。
蓦然间,夜摇光抬起头看向温亭湛:“他把你和柳家的关系告诉了陛下?遗愿是能够让你认下柳家这门亲戚对么?”
柳老爷子明显知晓温亭湛的手腕,温亭湛十二岁的时候他都玩不过温亭湛,温亭湛如今二十一岁,已经身居高位,他更玩不过。所以他学聪明了,他自己命不久矣,他更加明白柳居旻更不是温亭湛的对手。
所以,他死了都要替柳家谋划。不用想,夜摇光也明白柳市荏极有可能是在临死前上书给陛下,不但将温亭湛的身世详尽道来,甚至语气之中全然是忏悔与愧疚,把当年将柳氏逐出家门的事情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如今他即将踏入棺材,人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