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贸贸然去煊亲王府找他道歉。
她自问行事坦荡,虽然算不上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好歹问心无愧。
现在有了这么件愧疚的事,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鱼翅,不吐不快。
有了这么件糟心事,沈玥中午都没能好好吃饭。
下午,沉香苑很安静。
直到傍晚才热闹起来,明天是休沐的日子,今天下午的课程一结束,沈琅之就骑马回来了。
给老夫人请了安之后,就来沉香苑找她了,对于沈玥和煊亲王世子定亲的事,沈琅之还是接受不了,这怎么可能呢,他的妹妹怎么能嫁给煊亲王世子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跟煊亲王世子扯上瓜葛呢,你不能嫁进煊亲王府,”沈琅之声音透着坚定。
沈玥疲于解释,还是紫苏把经过说与沈琅之听,然后沈玥才道,“他不同意退亲,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沈琅之也知道沈家和煊亲王府比,不值一提,但凡是没有绝对,“我也知道要煊亲王府退亲很困难,但你不能嫁给他,煊亲王府门第太高,要是他欺负你了,我和父亲都没办法护着你。”
最后一句话,听得沈玥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忍着才没掉下来。
沈琅之想到他挨的那一拳头,他当时多想还回去,可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这样的人,坚决不能嫁。
见聊退亲的事,沈玥就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沈琅之也不愿意多谈,聊了会儿书院的事,大体是沈玥无意救了岳麓书院贺老山长,本来以他考试作弊的成绩,要从最差生开始学起,现在好多了,虽然待遇不算最好,勉强算的上是中等了。
这还多亏了妹妹呢,沈玥打起精神鼓励他。
沈琅之想到明天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夜间,喝了药,虽然心里有事,还是睡的很沉。
第二天起来,身子就像是轻了一半,最明显的还是嗓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比昨天好太多了。
半夏忍不住低呼,“不过只是添了两味药材,药效就强了这么多,真不敢相信。”
她更不敢相信她日日不离,伺候了四五年的姑娘居然会改药方了,总觉得是在做梦。
不过依照丫鬟的意思,身子不适,就应该卧床休养,可沈玥坚持起床,用了早饭,还去给老夫人请安。
看见她来,老夫人有些怜惜,道,“身子还没好,就在屋子里好好歇养,不用日日来我这里请安,这要是一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