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恰恰相反,禁不起久战,尤其是多方面的压制,更容易造成兵将心态的失衡斗志崩溃。
不敢说胜券在握,至少胜利的天平倒向了唐军无疑。
当前的局势,最大的变故只有来至于后方的神秘敌人,论弓仁似乎已经发现了敌军的动向,率兵追击去了。
不知为何,裴旻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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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弓仁站在莫离驿西面一处较高的丘陵,向远处俯视,神情肃然,眼中留过一丝怀念。
眼前这一片丘陵,叫做大非岭,再往前就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平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大非川。
大非川是他父亲真正扬名之处,而大非岭恰是他父亲被逼着自尽之地。
而今他以唐将的身份故地重游,心底不免感慨世事无常。
“弓仁副将!”
山丘中远来一人,亲昵的叫着他当年的官职。
这个副将并非是书面意义上的副将,吐蕃将全国分为四个“如”,每如分为上下两个分如。每个分如有元帅一人,副将一人,判官一人,副将地位极高,相当于副元帅。
论弓仁皱了皱眉头,他发现了吐蕃的踪迹,追击而来未见吐蕃大军的踪影,却遇到这种情况,盯着来人,依稀记起对方的身份,恩兰·腊云,是吐蕃贵族恩兰家的掌权者。恩兰家并非豪门贵族,但有着不小的影响力,算的上是他父亲旧部之一,高声道:“某现在是大唐左骁骑将军,早已不是什么弓仁副将。”
他当即表明了身份,自归唐之后,大唐几代皇帝都待他极好,已经找到了归属感,再无回吐蕃的道理。
恩兰·腊云道:“在腊云心中,弓仁副将永远是弓仁副将,不知方便借一步说话?”
论弓仁二话不说的取出了弓箭,箭头对着恩兰·腊云道:“再说这种挑拨的话,休怪我不念旧情。”
恩兰·腊云长叹道:“昔年之事,确实是先赞普愧对噶尔家,如今他以病故,现任赞普极为还念令尊功绩,以王侯之礼厚葬……”他似乎是来充当说客,喋喋不休的说着。
论弓仁神色突然大变,这一带已接近大非岭,地势北低南高,丘陵沟壑纵横交错,环境十分复杂。
吐蕃军将他引诱至此,只道是存了诱敌深入意思,打算先将之歼灭在去支援悉末朗。
论弓仁不敢贸然深入,本打算派些斥候入丘陵打探情况,恩兰·腊云却在这时孤身出来与之叙旧,还说着各种挑拨鼓动的话,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