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永远洗刷不了的污点,将会由史官永远的记录在史书之上。
但如果此番能够抓住机会,将所有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也许能够洗去自己身上的污点也不一定。
李辅国狰狞道:“据我所知,裴旻此贼与回纥、葛逻禄这些外族关系极好,某以为他早跟彼此早就勾结一气了。留着对我大唐,百害而无一利。某以为先将其除之,然后再去河西,擒拿裴贼家人,严刑拷问,定能查出一二。”
他阴恻恻的说着,言语中透着森然的意味。
一般而言,在这种会议上太监内侍是不允许说话的,即便是李隆基朝,李隆基对高力士宠信非常,也不允许内侍在公开场合发言,充其量不过是私下商讨。
只是李亨刻薄寡恩,生性多疑,对于文武大臣并不信任,更愿意将权力交给李辅国这样的近侍太监。
历史上唐王朝太监掌兵,宦官专权就是由此而起的。
李辅国权势巅峰的时候,甚至嚣张的对唐代宗李豫说:“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
此刻李辅国虽未掌兵,却也初露狰狞。
李亨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反而以为李辅国深得其心。
能够受李亨邀约来此商议的,多是他挑选出来的心腹,此时也是言行一致。
主意已定,李亨心心念念的就是等着裴旻的自投罗网,不住的在脑中想着裴旻成为自己阶下囚的情况。
几乎每过一个时辰,李亨都会问一句:“裴贼到哪了!”
“裴贼到哪了!”
“裴贼到哪了!”
若非要立个贞节牌坊,让世人知道裴旻死有余辜,而非自己的欲加之罪,他早已忍不住动兵,先一步将之擒下了。
随着裴旻的距离越来越近,李亨激动的睡不着觉。
整整一夜,李亨就在屋子里时而左右渡步,越发期待明天的到来。
这一夜,宋璟、韦见素、李林甫同样睡不着觉。
他们三人聚在一起,心事重重。
韦见素忍不住道:“郡王为何如此不智,此时此刻来灵武不是自投罗网嘛?”
宋璟在裴旻手下干过多日,深知他的忍耐,说道:“也许,裴相自有打算……”他的语气都很不确定,来到灵武已经多日,灵武的情况,让他格外忧心。
李亨是极有手段的,恩威并施,软硬具备,别的不说,至少朔方灵武一带,为他牢牢掌控,不留半点缝隙。
自己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