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全是不屑。那吴师弟小声央求道:“师兄,你先去看看再说!”钱若华微微摇头,那弟子又道:“师兄,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看了一定会欢喜的。”钱若华看了他片刻,看了看那汉子,跟着那汉子就走。韩一鸣无声无息跟在后方,跟着他们穿出城去,向着城外的一处河边走去。
沿着河边走了一阵,已远离人声。再走得片刻,已见一所孤伶伶的茅屋伫在河边。那汉子回过头来对钱若华与吴师弟看了一看,指着那茅屋道:“就是此处了。”钱若华四周看了一看,取出金锭,递给那汉子道:“多谢。”那汉子接过金锭,却不走开,只站在一边。钱若华略有些意外,转身对那汉子道:“我自去向屋主请教,就不劳烦你了。”那汉子道:“这位屋主是位老人家,脾气古怪,若不是熟人,断不肯将宝贝轻易示人。我带了道长来,又收了道长的谢礼,自然是要让道长见到真着的。请道长这里等着,我就去敲门。”钱若华眉头微微皱起,却也不言语。
那汉子走到茅屋前,对着茅屋叫道:“陈老全,陈老全。”茅屋内并无声息,那汉子又走到茅屋前看了看,那茅屋门合着,并未挂锁,汉子走回来对钱若华道:“他想必是出门去了,不曾挂锁,走不远的,二位稍等。只怕一会儿便来了。”钱若华一声不出,神情冷淡。那吴师弟却道:“好,好,我们在这里候着便是。”韩一鸣一看钱若华面无表情,便知他对这吴师弟所说的异宝十之八九不信。只不过碍于同门情面,不便说出来罢了。那吴师弟倒是四周张望,急切之情可见一班。站了一阵,远远的河湾那边走来一个人。那人一身布衣,衣袖裤脚挽起,赤头上戴着一顶竹笠,肩上挑着一根扁担,赤了双脚,摇摇晃晃向着这边走来。那汉子道:“来了,这就是屋主。二位请稍候,让我告知他二位是来看宝贝的。”钱若华已有些不耐烦,道:“不必劳烦你了。我们自行说与他。”那汉子对着钱若华看了看,道:“你是当我问他一句,还会向你们要银子不成?我看你们是诚心要他的宝贝,才带你们来的。他都来了几回了,若不是诚心要,怎会来几回?”他一指那吴师弟,那吴师弟苦笑道:“着实是这陈老泉太古怪,我不曾看见。”那汉子道:“着呀!我与陈老泉极厮熟,让我替你们问上几句,好过你们说话,他都不理你们!”
钱若华不说话了,那汉子赶上去,对着那陈老泉道:“老泉,今日我带了人来看你的宝贝。”那陈老泉白了他一眼:“我哪有宝贝,你不要无中生有,我没有宝贝!”那汉子笑道:“你就不要跟我瞎混了。我又不是外人。你前些日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