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都城赶来,想要参与进这场盛事之中,街道上每一夜都会有盛大的游行,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穿着美丽长裙的年轻姑娘和心仪的少年携手到处畅游,旅店、宾馆爆满,就连酒吧也经常是满座的状态。
美妙、风俗各异的音乐从流浪乐师的胡琴、铜笛中飘扬而起,银币、铜币落入他们身前铁罐子的脆响也是如此悦耳。
当然。
在遥远的、见不到阳光的搜魔人地下监牢,这一切都是听不到、感受不到的景象。
爱勒贝拉碧绿的眸子黯淡,被禁魔石牢牢地囚禁着。
她无所欲求了,在监牢里她曾见到了当初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个意气风华又寒冷尖利的少年,尽管他现在已经胡子拉碴,衣服破烂。
她知道,他也认出了她。
因为每一个法师在他的面前都无处隐蔽,独一无二的命理在他深邃的双眼中毫无秘密。
不过又能怎样呢?
在这永无天光的地牢里度过自己的余生就是自己最好的救赎了。
至少在禁魔石的约束下,她能安然入梦,不至于接受那些死者的注视。
“叮铃——”
监狱外的铜铃响起,冷酷的搜魔人提着饭食进来开始给犯人发放晚餐。
“嗯?”
她眼中忽的荡起一丝涟漪,她的监牢前出现了一道阴影,并非是搜魔人。
她缓缓抬起头,看见的是一个藏在袍子底下的人,一个年轻女人,有一缕金发从兜帽底下跑出来。
“你就是爱勒贝拉·格林?”悦耳轻柔的声音响起。
“呵……”
爱勒贝拉惨笑一声,能出现在戒备森严的搜魔人地牢,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天潢贵胄啊……
“是我,大人。”
在一道结实的铁门两边,同样金发美丽的两个人,一个无力的被锁链拷在昏暗的牢房,一个提着明亮的油灯,立在门外。
拉克丝微微揭起帽子,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露出一丝怜悯,随即发现自己到了面前却跟对方并无任何的话可讲。
她还没有幼稚到开口暴露身份和自己跟柴安平关系那个地步。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狼狈失去美丽的女人,心中生出惊悸——自己也是个法师啊,是否有一天也会落得她这样的下场?
爱勒贝拉又缓缓低下头颅,静默着接受上位者的审视。
“我们走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