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收起手机。
车子拐上曲阳路,她看见窗外熟悉的车牌:“靠路边停就行。”她背上小包:“很谢谢你能搭我回来,窦先生,再见。”
“嗯。”窦以哼了声,等她把行李取下,一脚油门踩下去,再从后视镜往外开,路边的黑色轿车里下来个男人,聪明绝顶,肚满肠肥。
他们在黑夜中站了会儿,男人急不可耐,两人抱一块儿去了。
窦以瞥瞥嘴角,收回视线,提速往家的方向开。
他叫一顿丰富外卖,泡了个澡,倒头就睡。
再醒过来,已经第二天下午。
窦以收拾妥当,买了点儿补品去拜访徐越海。
报告完徐途近况以后,徐越海问:“洛坪有什么吸引她的?待了快半年都不愿意回洪阳。”
徐越海还算了解这个女儿,她从小到大除了一件事,其余都三分钟热度,之前去洛坪就不情不愿,原本以为待几天就会跑回来,没想这一待就半年,而且从窦以描述中,她似乎改变很大。
对面徐越海目光如炬,眼睛藏在老花镜后面,锐利不减。
窦以坐立难安:“也没什么特别。”
徐越海说:“我的女儿我了解,站在她朋友的立场,我也希望你别隐瞒。”他拿起茶杯,饮了口:“都是为了那小丫头好。”
窦以咽了下喉,支支吾吾半天,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徐越海笑着拍拍他的手:“说吧。”
傍晚吃完饭,老赵过来喊人,说是洪阳徐总来电话,特意叮嘱找秦烈。
徐途正陪秋双下五子棋,蓦地侧头:“他找他干什么?”她从高台上跳下来:“我去。”
徐途穿过院子要往门口走,被秦烈拦下,他大掌松松环住她手腕儿,掌心温度有些低,不似平常那样干燥温暖。
他垂头安静了会儿:“我去吧。”
徐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非要跟着,秦烈沉眸看了她半刻,倒也没阻拦。
会议室的电话没有挂,听筒叩在桌面上。
秦烈顶了顶腮肉,手指在桌面上定了下,接起来:“徐总。”
那边顿半刻,苍老的声音才慢慢响起:“秦烈啊,你好。”
“您好。”他答。
旁边徐途的脑袋凑过来,她够不着,一屁股坐在桌面上,耳朵贴近他的嘴。
秦烈躲了下,稍微推开她的头。
徐越海问:“路修的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