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怎忘了!你快去吧。”
裴右安朝嘉芙方才待过的那间偏屋快步而去,裴老夫人,裴荃夫妇,全都跟了过去。
嘉芙很是意外,没想到裴右安竟也曾习医。
他口中虽只说自己略通医道,但既然主动提出去给全哥看病,医术绝不可能真的只是粗浅。
不知为何,嘉芙忽然感到心里有点忐忑,见众人都去了,迟疑了下,也慢慢跟了过去,并没往里,只站在门口,看了进去。
全哥仰面躺在榻上,周围都是丫头婆子,他头脸皮肤红肿,哭的嘶声力竭,见祖母曾祖母都来了,哭嚎声更是尖锐,手脚胡乱舞踢,力气竟大的异乎寻常,几个婆子想一齐稳住他的手脚给他脱衣,都被他给挣脱开了,一个婆子不小心还被踹到一脚,哎呦一声,后退了两步,险些坐到地上。
辛夫人心疼万分,眼睛里也含着泪。
裴右安命人都散开,自己上前,按住了那孩子胡乱踢动的两条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屈起拇指,指节在那孩子的脚底心顶了几下,那孩子浑身便软了下来,只躺在那里哭哭哒哒,顺利脱去衣裳,只见身上皮肤冒出了一颗颗的红疹,脸庞红肿,眼皮和嘴唇也肿了起来。
“前几日就曾莫名发了一次,当时请了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今日原本已经好了,不想好端端的,竟又发了病了……”
辛夫人在旁念叨。
裴右安翻起全哥眼皮,观察片刻,又俯身,闻了闻全哥的衣服,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忽的仿佛想到了什么,抬起眼睛,转头竟看向立在门口的嘉芙。
嘉芙一时闪避不及,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的两道目光,泠泠如水,又锐利如电。
他为什么突然看自己?
难道被他发现了什么?
嘉芙心头一阵乱跳,就在这一刹那,手心竟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怎样,可看出来什么?”
辛夫人追问。
裴右安转回视线,扯被将全哥盖住,道:“无须过虑。勤将门窗打开通风,给他泡个澡,里外衣物全部换掉,我再开一副祛痛止痒的药,慢慢便会自愈。”
后来她委身于萧胤棠。在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摆脱他的掌控之后,她只能学会去接受。她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其实也很好,他真的已经对她做到了他的极致,倘若她还敢有所不满,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惟死过,又重活,才知从前的她何其可怜,又是何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