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担心她会离开,会忘了他;该是他的,永远都会是他的,没有条件。
“你还记得我上次告诉你的话吗?”林三酒反复想了一会儿,冷不丁地开了口。
礼包又“嗯”了一声,好像有点儿委屈似的。
“我怎么会不记得,”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而且我知道,姐姐当时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真的特别开心……”
林三酒胸膛中那一口紧绷着的气,随着他的声音慢慢松软下来——直到礼包忽然呢喃似的说:“……姐姐,你去掉了一直压着我的东西呢。”
她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神还没有明白过来时,身体却先下意识地打了个颤;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栗,只能一步步继续往前走,好像这句话没什么所谓似的。
一直压着他的是什么?
在月色如雾的夜晚里,那幢木造小屋影影绰绰地站在远方。屋前似乎没有元向西的影子,附近只有偶尔几声长长的蝉鸣,回荡着散尽了。它在夜里的模样,开始让林三酒点明白为什么波西米亚曾害怕过这个副本——等等。
她忽然一顿,想要回头看一眼季山青,又立刻忍住了。
是了,要是说他这次与之前的态度上有什么分别的话,就是他这一次出现时,一点儿也不害怕了。
以前礼包总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因为无论他变成数据体与否,总有一些让他害怕的事——他害怕林三酒生气,顾忌着她的反应,所以有什么心思,也都强忍了下去……
林三酒越往房子的方向走,就越觉得自己的每一步好像都踏在虚浮里,晃悠悠地找不着大地。这一次,礼包不害怕了。因为她上次向他保证过,他永远也不会失去她……与其说,她是去掉了一个压着他的东西,不如说她去掉了一个束缚着他的东西。以前他不敢干的事,现在敢了。
“元向西!”
好像有一阵阵冰凉的海浪在不断拍打她似的,林三酒忍不住拔腿朝房子跑了过去,高喊道:“你在不在这儿!”
她的速度很快,几乎转眼就冲到了过家家副本门口——她知道自己不能一口气冲进去,急急刹住了脚。因为生怕副本会被激活,所以她也只能一声声叫着“元向西”;但叫了好几声,回应她的却只有夜鸟远远的鸣叫。
“他不会真的被副本留下来了吧?”林三酒一旋身,看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季山青,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对不对?”
夜色蒙蒙地笼在麦田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