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燃起雄心,想来也觉得有些得意。
每一个时代,必然有他所适宜的政治理念,高远虽然来自于一个高度文明的时代,但他从来不认为,那个时代所奉行的政治理念能适应他现在所生活的世界,文明是一步一步地发展出来的,假如现在自己一门心思地来搞自己前生那一套,别说行不通,只怕三两下之后,手下便会跑光,自己连命都保不住。
“我能请教先生的学说么?”高远微笑道。
蒋家权精神一振,这便是要考校他了吧,他深吸了一口气,抚平了内心的些许激动,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从他的了解之中,高远虽然从小家境不错,但并没有读过多少书,说得深了,他还怕眼前这位将军听不明白,而说得浅了,却又显得没有学问,让高远瞧不起自己,这位将军,虽然书读得不多,但见识并不差。
站在门外的丁渭,看着那蒋家老头居然与将军言谈甚欢,这才没谈多大会儿,便只剩那老头儿说,将军居然只剩听得份儿了,而且听得过程之中还频频点头,心中不由一急,将军别让这个老骗子给蒙了去。伸手招来一名卫士,“去将军府,看看曹司马在不在哪里,请曹司马过来!对了,你,去请吴县令,这个老骗子是个书生,吴县令也是读书人,让他来揭穿这个老骗子的勾当!”
两名卫士匆匆而去,丁渭却又从门边探出头来,得意地笑道:“你个老骗子,等会儿,便让你好看。”
院子里,高远已经确认了这蒋家权与李儒都是法家学派传人,蒋家权刚刚所述的他这一派的治国理念,赫然便是他生所了解的法家思想,只不过法家学派的集大成者乃是韩非子,这个时代,他却根本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先生认为,治国当以法为本,以法治国,以术御臣,以势凌人,并将三者结合起来,使其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么?”高远对蒋家权刚刚滔滔不绝的大扁论述做了一个纲领姓的总结。
听着高远提纲挈领的总结,蒋家权啊了一声,看着高远,却是有些发呆了,但转瞬之间,却又是欣喜若狂,“高将军,我精研数十年,才得出这三条纲领,你,你居然能脱口而出?”
听着这话,高远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这只不过是窍取了别人的成果而已,他连连摇头,“非也,非也,其实先生在刚刚的论述里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将军认为可行否?”蒋家权有些紧张地看着高远,先前他怕高远听不懂,现在他却怕高远因为太懂,而拒绝他,这数十年来,他的这套学说,可是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