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师兄教导得没错,可我如何才能静下心来?我此时便是静不下心来的。”冯玉藻道:“师弟,你静不下心来,也不能片刻之间去到掌门身边。不能相助掌门,不是么?因此这些焦虑全然没什么意思。不如静心等待,也想一想之后该当如何。不过这也没什么用,我想得再好,始终不如变化那般快!”这一点,韩一鸣也是深有感触,叹了口气。冯玉藻道:“师弟,千万不必叹气!一叹气,心中烦愁便生出来了,不要叹息。”韩一鸣这才察觉这位师兄的修为近乎化境,似乎这许多事,他都能冷静看待。这种修为也是着实不易,若自己也能如此,那灵山还有什么不能的呢?定了定神,道:“师兄说的是。只是我总忍不住去猜测。”
冯玉藻道:“没什么可猜测的,万事如此,不是么?”韩一鸣点了点头:“师兄说的是,只是我修为还浅,着实还不能与师兄一般透澈。”冯玉藻看了他一眼,道:“这也没什么,师弟,你若记得我说的话,遇事焦急之时拿出来想一想,便也没什么了。凡事不都是这样么?只要想明白这一点,便没什么了。急是没用的,担忧,也没甚用,甚而连想,都不会有用。因咱们不是对方,我们所能想到的,总是自认为十分周全了,但结果,却往往出乎意料之外,因此不如不想,静心等待。”韩一鸣也不得不佩服这话说的有理,道:“师兄说的是,师兄这样说真是让我受益非浅。”冯玉藻道:“这没什么的。于我而言,这是我多年得到的道理。只是我经历太多,因此有了这些想法,似师弟这样,太过年轻了。经历与我们不一般,因此焦虑担忧,都是人之常情,其实多过些日子,师弟你也会什么都想明白的,不是么?只不过我看你太过焦急,才跟你说这话的。你自己想明白的,比我说的更好。”
韩一鸣道:“只是多谢师兄教导,我目下或许做不到这一步,如师兄所说,我会焦虑。”冯玉藻道:“这个不能怪师弟,凡事都是要经过,才会知晓结果。不是么?道理也是一样的,若不是经过,谁知晓那道理呢?并且唯有自己经历得出的道理来,才会记得,也才会想得明白。我这般说与你,你能听得进,已是难能可贵了。换了他人,未必就听得进去。师弟,你是极要冷静的,比起别人而言,你更要冷静。我也知师弟这时做不到冷静,但我请师弟一定尝试做到。”韩一鸣道:“是,师兄说的是,我一定尝试去做到。”
罗姑回复极慢,她鸡皮鹤发,衰弱之极。好在二位师姐在一旁照料,韩一鸣看过凌风云,倒也精神健旺,不见消瘦,反而还有胖了模样。师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