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也知刘晨星是特意讲了这许多往事与自己听的,只不知他是否是因无慧的授意讲的。但他能说给自己听,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很多疑惑。刘晨星笑道:“韩师弟,我说了这么些,拉拉杂杂,你听过便罢了。有的话,也未必是真的。毕竟时日久远了,许多事也未必是真的,我也是听说的,并非是本人,说的未必对。”他虽是如此说,韩一鸣却知他说的十之八九是事实。
若不是事实,他不会这样说与自己听。不知他说的这些,是出于元慧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想必元慧会有将这些事说与自己的打算,元慧对于平波早有防备,他是否期望自己与平波斗个你死我活呢?平波再这样下去于元慧自然也不利,因此元慧未必没这个心思。只是刘晨星说的或许是比元慧原来的期望要多些。不过说话之时,说得投机了,多说几句也是人之常情。但以刘晨星的修为,这多说几句,只怕也是不易。
韩一鸣自然不认为刘晨星说这许多,是让自己去与平波一决高下。但韩一鸣心中想的却是,这一决高下是迟早的事。只是如今自己的修为不够,只能忍让退后,有朝一日自己修为有成,一定要与平波一决高下。灵山就这么毁在平波手中,自己一声不吭,这灵山掌门也当得真叫个无能!
未当这个掌门之前,韩一鸣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狠劲,如今这狠劲却由心底而生,生生要与平波争个高下。也因了这一点隐藏的狠劲,韩一鸣觉得无数想法滋生出来,无数心眼算计也都滋生出来。刘晨星这样来与自己细说从头,必定有他的缘故。只不过韩一鸣一时间将他的缘故都抛开不论,他说出这许多来,自己也将灵山的过往都了解到了。也就完全明白了平波为何与灵山过不去。
将来要挫败平波,自己不止要精进武修,连心思也要细密。要密不透风。片刻之间,他已想了许多,却不露在面上,只道:“多谢师兄说与我听。可惜我从前不知晓这些恩怨,我那时若是知晓,也不会让平波得惩了。至少不会让他将灵山打得这般一败涂地!”刘晨星道:“师弟,已是过往了,不必再提。我说与你听,只是因我知晓,你一定会向平波前辈为难。我只想你听过这些,再去下手,便是吃亏,也少吃些。”
韩一鸣想要冷笑,却忍住了,只道:“是呀,师兄说的是。”刘晨星笑道:“师弟,明天我要去万虚观拜见平波前辈,你不妨等我拜会之后,再去探听。”韩一鸣道:“哦!”刘晨星笑道:“平波前辈如今风头正健,我掌门师弟也让我们多加小心。说实话,我是没那么聪明的,我就想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