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看着她,她道:“我忽然想起她来了,从前我不会想起她来。可是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她。”
她面容哀伤,眉头微锁:“从前师父性脾火爆,可是从来没有对我发作过。”
韩一鸣想起从前紫裳那捉摸不定的脾气,知晓她这一生都没有如意过,也知晓她从未开心过,叹了口气道:“紫裳师叔虽然脾气大些,但对我们这些小辈还是很好。”
是的,纵然她脾气不好,纵然她给过自己无数冷脸白眼,甚而当面斥责,但她救了自己,救了丁师兄。
韩一鸣早已不记得她对自己的不好,他永远也忘记不了的是她的可怜可叹,还有她最后拼命护住了自己与丁五。
忽然灵芯起身来跑到韩一鸣身后。
韩一鸣回头看时,她又已在身后坐好。
她面上惊怕看着一方,韩一鸣向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却是无名的茅屋。
韩一鸣正想问她“何事”,无名自茅屋当中走了出来。
无名身上有着一层薄霜,韩一鸣从未见过他怕冷,但这时他身上面上的一层薄霜却让他看得甚是分明。
无名走近来,身上的薄霜渐渐消失。他站到那火炉前方时,那层薄霜已没了。
韩一鸣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回头去看灵芯,只见她神色惊怕躲在自己身后。
他知晓问无名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对灵芯道:“你别怕,无名现下也算是你的师兄了。”
灵芯小声道:“我就是怕他,我就是怕他。”她边说边打了个哆嗦,将身子向韩一鸣身后缩去。
韩一鸣正要向她说无名不会伤害她,却见无名手一扬,他将一件物事扔入了火炉。
韩一鸣一看他扔入火炉当中的物事,便一跃而起直到奔火炉边。
他虽在与灵芯说话,但无名扬手扔入火炉的物事竟有些眼熟,赶到了火炉边,只见那火炉当中躺着的,果真是一只葫芦。
这只葫芦上有一个手掌形状的拘定法,正是韩一鸣的法术。
这正是无名屋梁下挂着的那只葫芦,韩一鸣还记得他按上那只葫芦时,那葫芦如同有心跳的活物一般。
他的法术按理来说他不解除,旁人必定解不了。他施了这个拘定法后,无名应该拿不动这葫芦,无名要拿葫芦他必定知晓。
韩一鸣早做好了打算,无名要用这葫芦必定要来找寻自己。
只要这葫芦他用不了,自己便可细探来历。
可是无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