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将先前所见说与别人得知。”
他话音未落,已听“哈”的一声冷笑,紫裳转回身来道:“此事与你有何关联,倒要你来对我说这句话么?你又是凭了什么这样对我说?”韩一鸣听她话语之中颇有些不忿不平,也大有讥诮之意,深知自己一个灵山派的最末弟子,说这话实有不识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可是过于担心,对紫裳的话中怒意并不在意,只是施了一礼道:“前辈,晚辈不知高低,只是与白龙有过,有过交道,多承他相助,才能有幸活到今日。他们好歹也是情投意合,因此斗胆请求前辈,放他们去罢!就此一回,前辈不在人前提起便可。前辈若要责罚,晚辈甘愿领受。”
深知这些话说得很不得体,本来他也不是口齿伶俐之人,没有舌灿莲花的本事。若不是事关白龙夫妇的安危,他绝不会对紫裳说出这些话来,话说完之后,便等候紫裳责罚。紫裳却一动不动,站在一边,半晌之后,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向来不管这些闲事,不会对外人说的。倒是你自己小心些,不说漏了嘴才好。”这两句话说得异常轻柔,连语气都有些微缠an。韩一鸣自来也不曾听紫裳这样说过话。她声调轻柔,话语自她口中出来,其中却有无限的伤感。但听得她应承了自己,心头一松,对紫裳又施了一礼,这才站起身来。
这一站起来,却又是惊得不敢言声。紫裳虽是望向别方,但脸上两道血痕自眼中顺着面颊直流至下颏,犹自有点点滴滴的血痕自她颏边向下洒去。紫裳肤白胜雪,那两道长长的艳红血痕在她雪肤映衬之下,越发红得夺目,触目惊心!乍然间看到,不免惊恐异常。韩一鸣万万料不到紫裳会是这般情景,不知她怎会自目中流血,呆愣了片刻,道:“前辈,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紫裳转过身来,对他看了一眼,淡淡地道:“你是看花了眼罢,我的眼睛好着呢!”话音一落,她面上又是欺霜赛雪、吹弹可破的柔腻,那两道划过面庞的血迹片刻之间便没了踪影。韩一鸣呼出口气来,但心下也有些怀疑,怀疑并非自己看花了眼。紫裳既然无事,白龙夫妇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便可回去了。只是紫裳这样古怪的性情,不知该如何开言对她告辞。要不告而别,转身就走,别人或许做得出来,韩一鸣却没有这个本事。
正自心中忐忑、细搜可用之辞,已听紫裳冷冷道:“你怎地还不走?!”语气之中已大有不快,想来他若是再待片刻,她便要发威动怒了。韩一鸣忙道:“晚辈告辞。”紫裳冷冷“哼”了一声,倏忽不见。她连身都不转,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