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一鸣,你是叫一鸣罢。嗯,你可见过白龙?”韩一鸣一愣,正想向师叔看去,忽然心口一热,不禁吓了一跳。静轩道人两眼直盯着他,又道:“见过么?”
他的声音别有一种穿透力,虽不大声,也不严厉,但听在心中,那早已想好的“不曾见过”四个字却说不出来。用力想将那四个字自牙缝之中挤出来,却是挤不出来,那四个字到了喉头,却是说不出来。抬起头来,两眼望着静轩道人。忽然发现静轩道人右手持着拂尘,左手掌心竖起,对着自己,他面带微笑,对着自己,唇角微动。韩一鸣忍不住侧耳倾听,忽然脑海中浮现四个字“言重如山”。
韩一鸣立知不妙,只是此时白龙夫妇的样貌和几次相遇都浮上心头,连同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个神态都涌上心头。白龙那出尘飘逸的神态在眼前晃来晃去,忽然白龙对自己道:“你见过我没有?”韩一鸣迷迷糊糊地道:“见过。”话音刚落,心中一紧,似是有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心脏,心口一阵剧痛,痛得喘不过气来,迷糊顿去,清醒过来。脑海中白龙夫妇的影子全都逸去无踪,只有面前站着这几个人,实实在在站在眼前。
众人面上都是欣喜之色,韩一鸣一望便知自己闯了大祸。只是祸已闯了,现在便说百十个“没见过”也不能挽回了。转眼望向师父,却见师父不动声色,只是手拈胡须,面色沉静看着自己,眼神十分安详。韩一鸣本知师尊们已知了白龙与自己之间的渊源,因而动手将那片龙鳞遮掩了去。但此时自己亲口说出了见过白龙,面前这些人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连灵山,只怕都要牵涉进去。一想到这里,头上冒出一头汗来。
正在急得不知所措,忽然听陈蔚芋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这里谁没见过白龙,便是我我也见过!”他话音一落,韩一鸣心口又是一下紧缩,却也一下就豁然开朗,白龙与众人,不是一回两回交道了,自己见过,他们也见过。心中十分感谢陈师叔若有若无的言语点拨,忽然想起从前他教自己的顾左右而言他来,此时所用,也不过是这招。但只须这招,有陈师叔在旁边只言片语相助,师父在一旁不动声色,已足以应付这场问话了。此时方明白为何二师伯说忘记得越干净越好。
静轩道人道:“陈师弟,你也是几百年修行了,有什么没见过?可一鸣小朋友哪里能与你比?小朋友,你在哪里见到白龙的?”韩一鸣此时胸有成竹,坦然答道:“与各派的师兄们一起见的,只是我不记得那几位师兄了,见过两回了。”这个结果自然是人人皆知,何必要他来说。但韩一鸣坦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