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蔚芋道:“你是个极有灵气的弟子,性情也极为踏实。就只一样不好,凡事不爱多想。修行大多是修心,修心便是要思想的,凡事百情都有踪迹可寻,所谓一通百通,你若是从头至尾想明白了一件事,连枝稍节末的细处都想得明明白白,那么也就没有想不明白的事了。所需的不过是时刻罢了!一鸣,你可曾想过,若是有朝一日,灵山交到了你的手中,你成为了灵山的掌门,你会怎样?你该怎样?”
韩一鸣闻言吓了一跳,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位师叔,这念头他可是从未有过。此时师叔对他说起这话题令他震惊不已,现任掌门还在,便想到自己当新任掌门,如同父母还在生就谋夺家财一般,韩一鸣从前虽是胆小懦弱,但这样的不敬不孝,却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但见四师叔双目灼灼,看着自己,硬是要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便道:“弟子从未想过!”陈蔚芋道:“那你现下便想上一想罢!”
韩一鸣两眼睁得溜圆,看着这位师叔。陈蔚芋面上神情坦白而又淡然,全然没有玩笑的意思,嗫嚅道:“师叔,这个念头弟子可从未有过!唯有大师伯才能执掌灵山,弟子可不敢与大师伯相提并论!连想也不曾想过!”陈蔚芋冷笑一声:“你还真是迂腐!灵山本是有灵之山,谁能执掌灵山可不是由我们说了算的,灵山弟子皆有份执掌灵山,只看是谁能够真正执掌!你当执掌灵山便是从此在山上颐指气使么?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听陈蔚芋这样一说,韩一鸣不禁有些脸红,只是他见识短浅,哪里插得上嘴,颇有些怕这位师叔再问下去,自己不能回答,却也不敢走开,只能听着师叔继续说下去。陈蔚芋道:“我问你,何为灵山?”这倒是听过的,韩一鸣松了口气道:“大师伯说过,灵山乃是有灵之山,灵山之上,万物有灵。不知我答的可对?”陈蔚芋点了点头道:“何为有灵?”
这一问又问得韩一鸣又答不上来,陈蔚芋倒也不为难他自行解释道:“灵有灵巧、灵活之意,也有神灵之意,还有聪明、通晓事理之意。灵山之灵,诸般含意都囊括其中。因而谁执掌灵山,不是由我们这些做师长的说了算,而是任由灵山挑选!”韩一鸣大吃一惊,任由灵山挑选?这灵山要怎样挑选,却是不敢问出来。并非是怕师叔觉得自己心中有了异想,而是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傻透了。既然是灵山挑选,问师叔能问出什么来?
陈蔚芋道:“但凡灵山弟子,都有灵根,都可能成为灵山掌门。毕竟你大师伯也需下山来,四处游历,以增见识。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用日新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