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裳冷冷地道:“道友莫非不知,我早已不是灵山的弟子,也不愿意再与灵山有何瓜葛,才会独自在此地修行的。灵山便是比此地强上百倍,我也不去。”
吴静轩笑道:“道友何必如此狷介呢?凡事总有个了局,从前你在灵山,不过是名弟子。现下你要是上灵山去,便是灵山的……”他后面的几个字忽然止住了,不说下去。紫裳道:“那个师尊么?我也不屑于当!”吴静轩笑道:“道友真是……这样对道友说罢,灵山如今那掌门,也能称之为掌门么?听说是灵山上最不成材的弟子,来当了这个掌门,甚而他连字都不识。岂不是要毁了灵山么?我也不知无方道兄是作何想法。静玄道兄又不足以担当掌门,赵浩洋与白樱二位道友,也不想当灵山掌门,那紫裳道友为何不去将这个掌门拿来自己担当呢?”
紫裳默不作声,韩一鸣听得愣住了,身上也不觉冷了,只是全神贯注听他们说话。过得一阵,才听紫裳道:“道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果真是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已说过灵山与此并无不同,况且我早已不是灵山弟子,灵山的掌门究竟如何,也轮不到我来担心!哪有替别人担心的?我便不做这样的事!”吴静轩道:“紫裳道友,你虽离开了灵山,但你……”紫裳已抢着道:“道友既知我离开了灵山,为何还要用灵山的事来与我纠缠不休呢?灵山与我何干?”
她这几话已然十分冰冷,韩一鸣可以想知她面上是何样神情,她若是喜乐,韩一鸣还不能想出他是何样,但她发怒,他却能想个大致差不离。毕竟他见她发怒的次数已不少了。只听静了一会儿,吴静轩笑道:“紫裳道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灵山的过往你都不关心了,你的修为早该与灵山脱离了,但你的灵竹竹节为何还是碧绿的,你以为我不知晓么?”韩一鸣吃了一惊,紫裳的事,这吴静轩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只听紫裳勃然大怒:“静轩道友,你可不要胡说乱讲!你知晓?你知晓何事?”吴静轩笑道:“紫裳道友,你若与灵山全无往来了,你的灵竹竹节早该枯萎了才是,那可是你灵山弟子的印信。”紫裳冷冷地道:“我懒得与你多说,你看看这个!”
韩一鸣不知她给吴静轩看的什么,正在猜测,便听吴静轩道:“咦,这个如何变成黄色了?”只听紫裳冷冷地道:“你何时看见它是绿色的?你自何处看见它是绿色的?”韩一鸣心中一动,伸右手入怀里一摸,本来已揣入怀中的竹杆不知所踪,难不成紫裳无声无息便拿了去么?也想伸出头去看上一看,却是看不分明。只听紫裳冷冷地道:“静轩道友,你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