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复道:“这事有些古怪呀!”韩一鸣道:“什么古怪?”沈若复道:“按理来说,阿土这样的灵兽,是不会挨近业力阎王的。因业力阎王是极怪异的,阿土这样的灵兽,遇上了业力阎王,绝对是远远避开的。他怎会带你去走业力阎王所在之处呢?这着实古怪了。”韩一鸣也不知其中有甚差别,反正走都走了,那业力阎王那般可怕,自然是不遇上的好。可沈若复说得也对,阿土既是灵兽,怎地还会带自己去到业力阎王出没之处呢?
停了一停,道:“不知我哪里有了孽业,因此业力阎王出现。可我无论怎样细想,自己也没什么罪孽呀!”沈若复道:“这个你永远也想不明白的,所谓的罪孽可不是你认为没有就没有的。罪孽不知何时种下,你自己不知,业报却是随之而来。这些事真的说不明白的,师弟,你也不要去想,要是想得明白,这世间便没有罪孽了。听之任之。”
一连几日,狂飙的灵力都时不时显现,不分白天黑夜。时而只是灵光一线直冲天际,时而却是强大灵力盘旋众人上方。白日,韩一鸣才见这西方与自己走过的地方都大相径庭,这里的山都裸露在外,灰色的山体与岩石如刀砍斧削过一般,山脊陡峭,山脊上多是一道银白雪线,雪线顺着山壁的折皱向下披洒开来。站在山脊之上远远望去,看得到刀尖一般的雪山,这里雪线以下的地上也不是全无生灵,还有如丝碧草。但树木花草,却是一棵也看不到。韩一鸣就是极目远眺,也看不到树木,这里的山,竟是光秃秃的。但这里的山,也是他从未见过的高大挺拔,远比之前见过的山都要高大挺拔得多了。从前走过的山,要么明秀,要么壮丽,却远远没有现下所见的这些山荒凉壮观。
狂飙的灵力显现越来越多,时刻也越来越久。有时是大半天都盘旋在他们上方。他们要去向哪一方,都由罗姑说了算。罗姑总是当天清晨才说要去向哪里,她自然有她的道理,这边众人也不问,她说去向何方,他们就去向何方。韩一鸣极想问一问她是凭什么来断定当天要去向哪方的,但话到了口边,却是怎样也问不出来。并非这话不便开口,而是总觉得这事十分玄妙,开口问罗姑,也问不出什么来。好在这里有二位师姐,对凌风云照顾也颇为周到,因此倒不必自己担心。看这情景,就是在这里多待些日子,凌风云也不致会有什么闪失。
狂飙的灵力在一个晚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日是狂飙的灵力在他们头顶盘旋得最久的一日,自前一晚起,狂飙的灵力就在他们头顶盘旋,如同一顶华盖,笼罩在他们上方,那灵力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