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不打算还他这个人情,他也心知肚明。他的弟子与我派弟子争打时我可不会退让半步,他也未因此不满,可见他并不想讨要这个人情。那他大可不必给我那块石角,若无那块石角,我与星辰说不好要寂灭在油灯大阵当中。灵山掌门由师兄担当与如今一般无二,不知有甚好处值得他出手相助?我甚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师兄也一同来想。”
沈若复道:“师弟所言有理。元慧掌门对师弟破去平波的油灯大阵有功,不过他从未提过此事。师弟若是不说,我绝想不到。”
韩一鸣还未说话,耳中又是一声凄厉号叫。
这声号叫与先前的不同,这声音不如先前的尖锐,但依旧听得分明是男子声气。
韩一鸣向窗外看了一眼,道:“师兄,是否弟子们打闹出了重手,怎的叫得这样凄厉?可不要打坏了。”
在韩一鸣听来,这声号叫甚是痛楚,似是受伤才会发出的惨号。
沈若复问道:“号叫?什么号叫?”
韩一鸣道:“我听到了……”忽然收口不再说下去,看着沈若复。
“师兄听不到。”他心头浮上一句话来。
沈若复却立刻便问:“师弟,你听到了什么?我听不到!你不会是这时听到的吧?”
韩一鸣正要说话,耳边又传来一声惨号。
这声号叫与先前两声都不同,这声号叫并不尖锐,却甚是惨烈。
韩一鸣哪里还坐得住,站起身来对着空中道:“不知是哪位道友来在此间,可否现身一见?”
这样惨厉的叫声似是受尽了折磨,不知是何人在灵山之外发出来?他怎能听如不闻?
沈若复道:“师弟,你果真听到了?我请一位师兄到山门外去看上一看。”
韩一鸣道:“不必请师兄去了,我自去。”
沈若复道:“师弟你先随我来,我将引路交与你。”
他带了韩一鸣出屋,走到碧玉竹丛边对着其中一株碧玉竹指了一指道:“师弟,你摸一摸这丛碧玉竹的竹根。”
这丛碧玉竹生得与别的碧玉竹不同,竹竿及竹叶上都有着一层淡淡金光,挨近地面的竹竿上有丝丝缕缕的金丝。
沈若复道:“星辰来放下息壤后不到一个时辰这碧玉竹就长出来了。星辰说只有灵山从前的师兄弟看得到,新入门的弟子都看不到。引路符就在这碧玉竹上。”
韩一鸣不及细问伸手在竹根上一抹,眼前已多了一条路径直通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