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接洽的礼部官员,最近已经不亲自送食水、用度过来了。”
征夷司的诸位,在央元的吃穿用度,其实都是毓族供应——用毓族的话来说,是皇恩浩荡。
此事一直由礼部负责。而太仆风泽这位礼部太御,也才和宋史君有较为密切的私交。
也正是因为如此,礼部官员对于顶头上司上心的事情也格外上心。
宋史君明白了:“那家伙……纯修官声的?”
“倒也不是纯修……只是文道修为不高,所以非得官声来补了。”那个弟子说道。
赵传恩道:“您看。”
宋史君放下手中书本,捋了捋胡子:“嗯,倒向别人了?太仆老兄状况不妙?”
“当初王道友那一句话,竟能惹出这么大的变动。”又有一个弟子摇头不解:“毓族的事情,真复杂。”
这一批元神修士的时代里,“国家”这个概念早就被仙盟肢解。他们甚至不能理解“国君”的至高无上性。
“那是因为你进征夷司太早,没见过本土那些人怎么争夺经费吧?”宋史君笑骂了一句,然后又陷入深思。
“官声党人”,也算是一支力量了——和文坛党派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的力量。
甚至所有官声党人的力量加一块,也不如一个台学书院对朝堂的影响大。
但是,官声党人也有官声党人的好处。文帝世家的吃穿用度、日常起居,都是官声党人把持。换句话说,其实他们也有影响帝的力量,在赫学领袖宙弘光之外,还有他们能够决定帝能够知道什么、不能够知道什么。
而在这微妙的关头,就连官声党人的力量,两大学派也要掌握。
“局势,很微妙啊……”
“但是工部不管怎么说都是台学的自留地哩。”赵传恩道:“不过我想,台学总归是咱们的朋友,能帮就帮一把?”
“怎么帮?”有人问到。
“太仆道友不是要求咱们在三个月后的御前青衿宴上拿出点东西么?这不就是一个机会?”赵传恩道:“您看,这次闹这么大,不就是因为王道友拂了帝的面子吗?咱们要不就准备点精巧的玩意,然后让王道友吹一吹?就当是……那什么致歉?”
宋史君失笑。这个弟子,算学有点天赋,但是实在是天真。朝堂之上的事情,又哪里是这么简单的?虽然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王崎面圣时的一句真话,但真正爆发的,是赫学与台学的冲突。
也得亏是官声系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