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大理寺卿似乎与端王关系不浅。
想到端王,宓月眸底冷了冷。
宓月与萧溍的婚事详细内情,知道的人却不多,一般人只晓得是皇帝要给豫安王赐婚孙家贵女,皇后不同意才随意赐了个王妃过去。
如今才知道竟是豫安王自个求的……这么一来,一些不想得罪豫安王的人彻底地噤声了,只有几个已经站队的人,想借此把宓月打压下去,免得让宓月拉拢了更多夫人,给豫安王得了助力。
肖氏,与端王的生母是堂姐妹,而端王又是曾经对萧溍出手最狠的皇子之一。
萧溍的腿伤就有端王的手笔,宓月早就记恨着这一件事,如今肖氏撞上来——宓月打量了肖氏几眼,说:“你有病。”
肖氏一愕,“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
宓月再次说道。
肖氏脸色一沉,站了起来,喝道:“本夫人不过是与你闲聊几句,你倒是骂起人来了,这就是宓家的家教吗?”
亭中的其他夫人看宓月的眼神也变了变,这动不动就骂人,未来豫安王妃的涵养可不怎么好。
宓月却诧异地说:“我不过是说你有病,怎么成了骂你的话了?
夫人是不是经常脚臭?”
亭中为之一静,众夫人齐刷刷地朝肖氏望去,眼中带着隐藏不住的八卦之火:脚臭?
莫非这位肖夫人不洗脚的?
这么热的天,竟不洗脚?
哎哟,突然觉得有一股味道飘来了……“你、你才脚臭。”
肖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矢口否认,“方才骂本夫人有病,如今又诬蔑本夫人脚臭,你心肠歹毒之极!”
“夫人最近没有身重疲乏,少腹拘急,脚气脚臭?”
“没有!”
肖夫人断然说道,然而内心却极其恐慌:她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这病情太过难以启齿,肖夫人断然不会承认,更不会当庭之下说自己有病的。
有病了的人才会承认自己有病。
不,有病也不能承认自己有病!宓月说道:“其实夫人的病不难治,不过是湿热下注之症,服几帖药便行,既然夫人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温热下注,温热流注于下焦,是夏季极容易犯的毛病,也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就是难受了些。
然而肖氏被宓月轻轻易易地瞧了出来,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再不敢站出来挑宓月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