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败。刚刚还庄严端正的寺庙门户,看上去,灰黑一片,似乎是被大火烧过的一般,到处都是残破的痕迹。
这还不算什么,最为惊人的是外面的粥棚情景,本来排在这里的上百百姓,一个都看不见了。满地尸骸,一副副骷髅架子散乱地倒在地上,看上去,森森然,仿佛一幅地狱景象。
这里,本来确实是有一间粥棚,也曾经煮粥赈灾过。但不知生了什么变故,赈灾反而成为了一场灾祸。
人,都死了。
灶台上,一口大铁锅架在那儿,早已生锈,下面更无柴火,冰冷冰冷的。而锅里头,的确有肉,一块块,早腐烂得不成样子,蝇虫遍布,还有死老鼠的尸骸躺在里头。
宁弈见着,吓得一跤跌倒在地,心头恶心,干呕出些清水来,脸色白:“不矜,这是怎么回事?”
陈唐脸色凝重,横扫四周,缓缓道:“邪祟为祸。”
听到“邪祟”二字,宁弈脸色更白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可是听闻过邪祟的凶猛和诡谲的,失声道:“如此说来,刚才所见所闻,都是虚妄了?”
陈唐点点头:“不错,而且是很真实的虚妄。”
其实刚才,他都没有窥破,只感受到阴气缭绕,便知其中猫腻。是以出手,以胖大和尚为切入点,果然一举破了这妄境,现出真实来。
宁弈站起,挨着陈唐,稍稍定神,紧张地问:“不矜,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快下去吧。”
陈唐问:“你不是要找钱举人讨个公道说法吗?”
“钱举人可能早死……咦,不对,他的那些恶仆可是说其前些时日才来的法元寺。可看此情形,此地破败,没有半年,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宁弈很快洞悉到其中的矛盾之处。
他皱起眉头,想了想,忽而咬牙切齿:“我明白了,定然是那恶奴说谎,知道法元寺有邪祟,故意让我们来送死!”
陈唐有些惊奇地看着他,现其还是挺有想法的,可比一些寻常书生要出色得多。
宁弈怒道:“不矜,走,我们回去信白镇,直接找上钱家庄,问个明白。”
陈唐指了指天色:“天就要黑了,又下着小雨,路可不好走。”
宁弈不安地道:“可留下来,这里还能住?”
看着地上的尸骸,陈唐叹口气:“这些人生前皆为灾民,死于此地,既然被我们现了,就该将他们火化掉,以免滋生邪祟。”
宁弈道:“你刚才不是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