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云得了准许,赶紧与王默商议去了。
陈唐坐在公房中,眉头蹙起,显得心绪不宁。江南的形势已出现不妙的兆头,那别的地方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么前往秦州的燕还丹一行,路途之上,肯定不会一帆风顺。唯一能让陈唐安心的,便是燕还丹本人了。若是有其在,还无法压得住场面,那情况之凶险,已乎想象,多说无益。
回到眼前的事来,对于祸害九条人命的罪魁祸,陈唐寻不到什么线索,委实觉得稀奇。他,再加上胭脂马,如果这些祸事是妖邪作祟,多少总该留下些蛛丝马迹才对。但嗅闻不到妖气,以及阴气。又联想到死者被吃得精光的骨头架子,为祸之物,显然凶残而贪婪。可事件本身,却又出了关于妖邪害人,在选择目标上的认知。
坐了一阵,始终觉得心烦气躁,陈唐便起身,来到马厩去牵胭脂马。
“大人,又要出去呀。”
负责看马的一名衙役讨好地问道。
“嗯,到处转转。”
陈唐换了便服,事实上前几天,他也是这般出行的。到了外面,认识他的人们少之又少。这并不奇怪,虽然城中不少人知道衙门换了大人,还是个探花郎来着,但真正识得陈唐的,寥寥无几。大部分的平民百姓,对于衙门都是敬而远之。
“要不要让人跟着?”
那衙役又问。
“不用了。”
陈唐一摆手,翻身上马,得得得的便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胭脂显得异常雀跃。马的秉性,乃奔跑驰骋。关在马厩内,就等于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更何况出到外面,还能享受到意外的鞭子套餐,心里美滋滋的。
牠受到的毒掌伤害,早就痊愈,不过对于陈唐的鞭子却完全上了瘾。一天不挨打,身子便痒难受。问题是在衙门里,马厩常有人看守,如果陈唐天天拿着鞭子特意地来打马,被人看着,未免觉得古怪。
所以如今不同以前,只有骑着牠出去的时候,陈唐才会多打几鞭子。
其实这也是一种御下的手段技巧之一,天天抽打,会让胭脂过得太满足,容易松懈。
因此陈唐就换成现在的方式,反正这马受的伤已经好了。
只是如此一来,见着他时,胭脂马总是一副幽怨的样子。
找抽而欲求不满,陈唐实在觉得有些无语。只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吧。
县城人气本就不旺,如今传出妖物作祟的事件后,更是变得冷清了。以前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