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都只是普通百姓,与盗匪没有任何干系,平康县衙差杀人的缘故,只是因为平康县的县丞与那村子的两名村民结了私仇,这才以剿匪名义公报私仇。”
秦逍皱起眉头,西门浩缓缓道:“范仑卷入之后,没过多久,他自己竟然卷入奸杀民女的案子。案发现场,不但有范仑仓促留下的罪证,而且还有几人亲眼目睹范仑出现在案发现场,于是平康县衙拘捕了范仑,很快就定了案。白玉楼得知此事之后,四处奔走,却最终没有挽回范仑。”
“范仑是被栽赃陷害?”
“至少百姓们都是这么想。”西门浩叹道:“范仑被处决之后,白玉楼三个月足不出户,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此案最终会被人遗忘之时,白玉楼有一天忽然出现在郡守府前,令人打开了一张用布帘子书写的巨大状纸,被称为十问状。”
“十问状?”
“正是。”西门浩正色道:“一问为何东北良田遍地,百姓日夜辛劳,却为何食不果腹?二问为何东北四郡的赋税为何名目繁多,而且一年比一年沉重,这些赋税都去了哪里?三问为何东北四郡的大小官员大都出自辽东军,东北是不是军人当政?四问阜城贸易场为何需要都护府的货牌?大唐贸易赋税应该有朝廷户部管理,都护府颁下的货牌,是受了户部授权还是擅自行事?五问东北百姓缴纳的粮食无数,应该存储有大批的粮食,为何偶尔发生饥荒,就出现无粮救灾的情况?反倒是草原诸部每年都能从阜成贸易场买走大批粮食,官府是不是将库存粮中饱私囊,私下与草原诸部交易?”
说到这里,西门浩叹道:“这后面几问,也都是言辞激烈,直击要害,这样一份状子,莫说郡守府,就连都护府和辽东军那边也是胆战心惊。”
秦逍却是肃然起敬,道:“白玉楼这是不顾生死,拼死一搏了。”
“正是。”西门浩道:“白玉楼本是独自行动,但这事儿发生过后,萤草堂的学子们和一些有良知的文人们竟然都将十问状写下来,往各处衙门递状纸,有的是在辽西各县衙,更有人直接跑到都护府那边,听闻还有人不顾生死跑去安东大将军府和辽东军大营,据传有一些人甚至直接去京都,准备向圣人呈递十问状。”
秦逍道:“萤草堂这帮文人学子果真是血性十足。”立刻问道:“结果如何?”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文人,又怎是辽东军的对手?”西门浩叹道:“此事闹了一两个月,很快就传出这些递状纸的文人学子是勾结叛匪意图谋反的消息,很快辽东军就出手,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