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自己等了一天,竟然连霍勉之的面都见不着。
傍晚时分,淳于布实在等不了,留下两名部下在郡丞府继续等着霍勉之归来,一有消息离开去禀报,自己则是再次前往郡尉府。
他进城的时候,不能领着兵马入城,最终经过协商,除了十名骑兵一同入城协助看守粮车,身边只带了四名随从。
等到了郡尉府,天色已经灰暗下来,这边却也是告知秦将军已经出去处理事务,但去了哪里,手下人也是一无所知。
淳于布为之气结。
他在郡尉府又等了大半夜,秦逍始终未归,郡丞府那边也是没有消息。
实在没有办法,半夜只能先找个地方歇息,次日又是先往郡丞府去,依然没有霍勉之半点消息,到了秦逍这边,却听说秦逍已经出城办事,不过留下话来,如果霍勉之要调粮,官仓那边必须放行。
整整一天过去,淳于布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却偏偏束手无策。
广宁官仓没有霍勉之的手令,根本不可能调出一个粮食,这时候向都护府求援,即使都护府立刻安排拨粮,但时间上也已经赶不及。
黄昏时分,广宁城的一家茶楼后堂雅室内,秦逍正与霍勉之相对饮茶。
这里的茶很好,而霍勉之也是茶道高手,亲自沏茶。
“他接下来会怎么做?”霍勉之脸色有些凝重,给秦逍倒了一杯茶,语气还是有些担忧。
秦逍含笑道:“霍大人觉得他会如何?”
“我想不出来。”霍勉之摇头道:“不过几乎可以断定,榆关那边的粮草已经告竭,就算现在安排调粮送过去,那边也要饿上两天肚子。”凝视秦逍,皱眉道:“恕我直言,将军是否就等着榆关那边发生兵变?”
秦逍含笑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事先会将所有的变化都考虑在其中。”
“将军的智略,让人钦佩,也让人害怕。”霍勉之苦笑道:“榆关看来是真的守不住了。”顿了一顿,才问道:“敢问将军,粮队藏匿军械,是否是将军安排?”
“霍大人为何会这样说?”秦逍淡然一笑:“自始至终,粮草都是由你手下的田世朝经受,车队也都是他的人,藏匿军械又如何与我有关?”
霍勉之叹道:“事到如今,将军又何必瞒我。我在这里躲避两天,淳于布便是再愚蠢,也知道我是有意而为。我没有出面调粮,不得得罪了淳于布,也已经与辽东军交恶,他们是绝不会放过我。”
“淳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