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没有急,更没有生气,扭头望骆佳明道:“拍下来了吗?”
骆佳明晃晃手机镜头:“拍下来了。”
“好。”林跃说道:“协议呢,我那儿还有复印件,公证处也保有一份,所以你尽管撕,这只会加重打官司时你方的过错。另外,不懂法真可怕。你老公借钱炒股,其性质是为改善你们的生活,属于家庭债务,并非个人债务,不管你知不知情,必须负担一半责任。”
话音一落,不等蒋家人反应过来,林跃揣在裤兜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按下接通键:“找到了?嗯,好,请蒋先生回来,账还是当面算比较好。”
挂断电话,他望蒋母说道:“你老公找到了,现在往回赶的路上,有什么不能理解的,等他回来你自己问。”
完事他就不理她们了,径直走到厨房,拿着手机这拍那拍,之后是客厅,接下来他往楼上走。
“章安仁,你干什么?”蒋南孙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因为上面就是她的闺房。
林跃正色道:“拍照呀,万一你们搬走的时候把我的东西弄坏了,有了这些照片,我可以要求你们照价赔偿的。”
“你!你卑鄙,你无耻,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恶心的人,你算什么男人!”
蒋南孙很抓狂,过去那么久,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章安仁的变化。
林跃对骆佳明摊摊手:“你都看到了,我没动粗吧,我没骂人吧,我只是本着男女平等的原则,主张自己的权力和维护自己的利益,这就被骂了狗血淋头,到底谁恶心,谁无耻?”
“我妈说最好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十有八九是讲不通的。”
“你妈说的对,所以我们该怎么做呢?”
“不讲道理,只讲法律。”
“说得好。”
蒋南孙和蒋母被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气得咬牙切齿。
咚咚咚
便在这时,门口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来得还挺快。”林跃示意骆佳明去开门。
很快,外面的人鱼贯而入,蒋父走在最前面,看得出这几天睡眠质量很差,眼圈儿黑黑的,脸上都是油,阳光一照像贴了层塑料膜。
“你……你跑哪儿去了?”蒋老太气归气,可是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心疼也是真的。
“妈……我……我错了。”蒋父打量一眼林跃,走到老太太身边,扶她坐下。
蒋南孙说道:“爸,那个人说你借了他三千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