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的子孙不也臣服于苏丹的王座之下了吗?”他语调略微有些得意,在罗姆苏丹统治下,罗姆突厥人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而阿布德的部族恰是最早跟随罗姆苏丹的部族之一。
场面正在乱哄哄之际,忽然外面传来数声锣响,紧接着锣声大作。
“夜袭!”“官军偷营了!”
“不好,官军又来了!”
宋国海盗脸色大变,一听示警的锣声响起,众人顾不得和大食人讨价还价,立刻围到舷窗朝捍海城方向望去。捍海城上本来就点起了无数灯笼,此刻更是火光大作,数千官军像老鼠一样从南肆中涌了出来,排成数个方阵朝着捍海城冲去。
“真是难缠啊!”有人叹道,官军这种“夜袭”也曾把他们搞得颇为头痛。
“今天不知是哪几家当值。”有人不免幸灾乐祸地嘻笑道。
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折损自己的势力,就能把这当成戏来看。
“必须快刀斩乱麻!”邱大瑞站在法麦图身边,脸色十分难看,“这么拖下去,广州没打下来,说不定我们会先被官军拖垮了。”官军激烈抵抗,战力却是平平,他们就算夜袭夺回捍海城,也未必守得住。然而,可怕的是,这样的消耗战永无止境。
这么多天下来,邱大瑞也算摸清了陈公举的意图,他不怕死人,从一开始起,陈公举就心存了和海盗比拼谁能流干最后一滴血,在广州竭力维持的十三座城保护范围内有上百万的百姓,陈公举根本是将百姓当成签军来用。所以,陈公举根本不在乎每一次战斗的输赢,他只是不断地让前来攻城的海盗流血,并且显示出自己奉陪到底的决心,就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海盗们从根本上说却是一群生意人,当伤亡达到一定的限度时,他们就一定会退兵。正因为如此,邱大瑞才迫切地需要法麦图将大食军队主力投入战场,一举粉碎官军在城外的抵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复拉锯。
“不能再拖了。”邱大瑞自言自语道。
这时,捍海城方向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火铳响。
“不好!”邱大瑞脸色大变,这是火铳营轮番发铳的声音,在河南战场时,这种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自从岳飞、赵行德先后在宋国整训火铳军之后,各地宋军都编练了火铳营,然而,广州府一向将火铳营作为最后的底牌,在之前的战斗中,官军还极少以火铳营为主发动攻击。这一次不知为何?难道陈公举就不怕官军精锐在城外损失殆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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