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层火炮甲板,一艘水师炮船上火炮少则二十余门,多则四十余门,而海盗船大都用商船改造而成,往往只在船首船尾加装铁桶炮,多则三四门,少则一两门。
此时此刻,江面上直接对峙水师战船与海盗船上的火炮几乎是五十比一的悬殊比例。
这时候,海盗们应该立刻出战,冲入官军水师近战,趁官军刚刚的时机扭转不利的局势。
然而,几柱香的功夫都过去了,南海水师已经调整好阵型,各艘战船都做好了开炮的准备,麋集一团的海盗们居然还停泊在原地。大食水师不但没有集结起来,反而乱作一团,已经上岸的大食海盗还聚在码头,有的摩拳擦掌大声吆喝着准备攻打捍海城,有的目瞪口呆地看着江面上才出现的宋国战船。因为宋军战船仅有二十多艘,倒也并不十分地吓人,海盗们只担心大队人马跟在后面。外围大食战船不但没有应战,反而有几艘船在缓缓向港内退却,将另一些船抛在了后面。
“司令官阁下,”副将亚辛急迫道,“应该立刻迎战!”
法麦图没有反应,他茫然看着江面上宋国战船,脸色苍白。
副将大声的请命,法麦图似都没有听见,又似乎不知所措。
亚辛自从跟随法麦图以来,还从未见过司令官阁下如此失态。
除了法麦图外,其它的大食海军军官乱成一团,有人皱着眉头,满面忧虑,有人则拔出弯刀,大声喊着要教训教训大胆的宋国人。邱大瑞和一群宋国海盗首领就在大食人的身旁,他们一大早聚集在一起,本来是商议要分派力量攻打捍海城的,可战局突变,让他们彻底乱了阵脚。“这,这......”邱大瑞额头身处细密的汗珠,虽然官军的战船数量比海盗要少得多,但这是完全出乎他预料的一枚落子,让邱大瑞嗅到了一丝极端危险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朝廷水师不是不管广州了吗?”海盗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赵行德,赵行德还被广州扣押着,他的部属怎么会突然出现?”
“赵行德素来能收买人心,调理的手下都是骄兵悍将。河北夺帅,他的旧部悍然割据自立,难道南海水师就这么容易听从了朝廷的调遣?这不合常理?!不合常理!!”
邱大瑞脸上阴云密布,脑海里瞬间考虑许多种可能,忽然间一道闪电划破脑海,“赵行德,肯定是他算计的!不好,中计了!”他感觉自己好像一直踏入陷阱的狐狸。在北国部落里,狐狸是最狡猾,最对付的野兽,所以猎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