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差距,何须多言。
若跟着王忠嗣,就算后来派上用场,身上也少不了刻上王忠嗣的烙印。
皇甫惟明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接受的,再次说道:“而且在下觉得王忠嗣由裴国公一手培养带大,而且此人极为孝顺。裴国公当年不顾艰险,顶着得罪满朝宿将的压力,为其父王海宾正名。此恩此情,等同再造。现今裴国公虎踞陇右河西,雄心勃勃,已经难治。殿下若登大宝,首要之事,必是减除此祸。王忠嗣未必就如殿下心念一般,站在您这边。”
李嗣升也察觉到了皇甫惟明的心思,并不点破。
而且皇甫惟明也说中了他的心坎。
李嗣升向来瞧不起自己的太子二哥,也料定他这太子之位当不了多久。作为继太子之后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李嗣升几乎就将那宝座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自诩精于帝王之术,实在想不通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般信任一个外臣,给他如此巨大的权力。
即便此时此刻李嗣升还不是皇储,已经开始忌惮裴旻的存在了。
李嗣升道:“即是如此,那孤王想办法提拔你为谏官,这点本事,孤王还是做得到的。”
皇甫惟明眼睛一亮,谏官地位并不高,但有一点好处,能够上书言事,能够有足够在李隆基面前表现的机会。
相比跟着王忠嗣混,不如留在京师。
皇甫惟明肃然道:“谢殿下体恤,皇甫惟明绝不忘殿下栽培之恩。”
李嗣升上前安抚,他并不打算放弃王忠嗣,但皇甫惟明才是他最信任的干将无疑。
正想与皇甫惟明商议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让李隆基懂废立之念,府外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一个管事,高声道:“殿下,快,高公公来传圣旨了!”
李嗣升面色微变,作为皇帝的儿子,他们收圣旨的机会并不多,带着几分不祥的预感,让皇甫惟明在此地等着,大步走了出去。
下旨的是李隆基的亲信高力士。
“听尔等兄弟之间时常吵闹,朕国务繁重,疏于尔等兄弟和睦,以致如此。由今日起,忠王迁居安国寺东附苑十王宅,尔等于宅中分院而居。望彼此和睦有爱,守友悌之道……”
李嗣升懵逼了,这什么玩意,他好好的忠王府住的舒舒服服,去跟几个“兄弟”,潜在的对手住在一起?
“阿翁!”
李嗣升面对高力士,恭恭敬敬的叫着,“阿翁来的正好,听闻阿翁收得一义子,在下近日新得一飞天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