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身上洋溢着自信,笑道:“裴帅要是为匪,那可是天下最厉害的盗匪了。”
“哈哈!”裴旻颇为得意的笑道:“真要是这样,我也得把你抓回去,做我的书记官。”
王维也开着玩笑道:“能做贼王的书记官,也是唯的荣幸。”
“好了!”裴旻笑了笑,适可而止,让王维替他执笔,给王小白去一封信,让他好好调查一下大雪山军马场:“告诉他,适当的时候,可以抓一两个一定级别的人来逼问……”
“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王维细心的问了一句。
裴旻毫不犹豫的道:“只要能够探出有用的东西,就算打草惊蛇,也是值得的。”
“就怕对方嘴巴硬,就是不说。”
面对王维如此置疑,裴旻森然一笑:“那是因为摩诘没有在御史台待过,不知御史台的审讯手段。一般人的审讯方式是让对方求生,这一套对于意志力强的人,不抵用。而御史台的审讯方式是让对方求死,告诉实情,只为了能够早点死……小白是跟我是御史台出来的人,他知道怎么逼供!”
王维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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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州,酒泉道。
一辆囚车,百余兵士,徐徐向东而行。
囚车里关着一人,眉清目秀,身材硕长,颌下三绺长髯,皂帽布襦,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文士。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文士高吟着这首凉州词,对着风沙,放声大笑。
一将来到文士的囚车前,笑道:“孝嵩先生,好闲情逸致,这危难即来。您还有这份雅兴吟诗?”
孝嵩先生说道:“不是我有雅兴,而是王季凌这首《凉州词》实在是,动人心扉,让人感慨,震撼。我这一路坐囚车而来看着沿途景物,念及如此贴切的诗句,实在激动难耐。王季凌的这首《凉州词》,唯有你们国公的《出塞》可以相比。《出塞》让在下热血沸腾,虽过去多年,依旧有如此感觉。《凉州词》同是如此,不过《凉州词》毕竟是新作,也不知此次去姑臧坐牢,能不能见到王季凌,与他探讨一下诗词,听说子寿也在国公麾下任职,此番怕是要与他在监狱中相聚了。”
这孝嵩先生,姓张,名孝嵩,是南阳人,进士及第,也是一位状元郎。
张孝嵩虽是文人,却慷慨好兵,向往边疆建功立业的生活。开元三年,张孝嵩出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