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又来找存在感,本就眼中忌惮,此刻听章仇兼琼居然有用许远之意,心底更是不安:这个许远能够两次猜透上意,心机才智,显然不俗,要是真让他发迹,成为章仇兼琼的幕僚,那还有自己什么事情?
此患不可留!
就在十日后,军中粮库莫名失火。
火势不大,却犯了忌讳。
古人大多迷信,干大事前都要测一个吉凶。
即便是玄武门之变这种箭在弦上的危局,李世民都要神经质质的弄个王八龟壳算一算。
大军出征在即,至关重要的粮草莫名失火,完全算得上是大凶之兆。
章仇兼琼怒火中烧的调查缘由,原因不明,但是负责粮草的正是许远。
鲜于仲通在一番挑唆。
章仇兼琼将此次南征,视为自己能够成为裴旻、张守珪这类著名边帅的关键,极为重视,恼怒之下直接将许远关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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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李府。
一个妇人梨花带雨的哭泣着,跪伏在地。
“李老,您就救救许郎吧,除了您,妾身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能救许郎了……”
李仲将妇人扶了起来,也是一脸的为难。
左右渡步,好半响,才道:“许夫人,老夫素来欣赏许贤侄,要是能帮忙,老夫责无旁贷。只是老夫不过是一小小县尉,负责的是民事诉讼。而许贤侄却落在了章仇节度使手上,节度使有专杀之权,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李仲也是一脸无奈焦急。
李仲早年与许远的爷爷许彦伯交好。
许敬宗曲从迎合、曲直不正,但他的孙子许彦伯却是一个人物,与许敬宗完全不同。
李仲早年因过于刚直,得罪了大人物,惹了麻烦,是许彦伯奔波相助,才得以逃过一难。
今日许远受罪,李仲那是心急如焚,但是他真没有那个能力相救,急得是满头大汗。
许夫人闻言更是伤心。
李仲实在无奈,长叹道:“这样吧,老夫这就去求章仇节度使,舍了这张老脸也要将许贤侄救出来。”
他说着,正欲动身,却听一清脆的声音叫道:“太公,还是不要去了,你去的话,也许会火上浇油也不一定。”
说话的正是李仲的孙子李泌,他不过六七岁,瞪着大而明亮的眼睛瞧着自己的祖父。
李仲问道:“这是为何?”
虽然李泌今年不过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