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看着效果并不大。
上首寂一瞬,“哐当”一声响,傅缙霍地站起,大步往后头去了。
世子爷沉着脸直奔禧和居正房,把留在正院的仆妇们吓了不轻,一愣,忙不迭福身请安。
只傅缙理都不理,卷起一阵冷风,顷刻他已越过诸仆,一把推开房门。
仅墙角燃了一支长明烛火,屋内昏暗,冷冰冰的连熏笼都没点。转入内室,那张描金团鹤纹大座屏之后,熟悉的紫檀拔步床上空荡荡的,衾枕叠得整整齐齐,却未见那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她不在。
她回邓州去了。
傅缙定定站了半晌,喘气有些重,骤他一掌拍在床架子上,“砰”一声闷响,沉重扎实的紫檀木床架都猛震了震。
有这么急吗?
不是二十六才弥月吗?
晚几天怎么了?
他不稀罕去楚家,但她不喊他一声就自己走了,就是不对!
她心里可有他这夫君?!
再不济,打发人去京营说一声不行吗?
傅缙力道极大,浅紫色的床帐猛一阵晃动,“叮当”几声清脆轻鸣,是床架两边悬着的玉环碰撞发生的声音。
这玉环还是两人一起选的,玉兰纹样,当时她饶有兴致捡起来,还指挥他给系上的。
他气恼极了,一把就把叮咚作响的玉环给扯了下来,往床上一掼。
是不是平日对她太好了?
不行,这回他怎么也得冷落她一番给个教训。
他发狠地想。
……
楚玥已踏上归邓州的路途。
冬季严寒,漫天大雪,出行并不易,但这些俱阻挡不了她高涨的热情,出发后连连下令尽快赶路。
她身边要么是镇北侯府的府卫,要么就是赵扬等精锐陪嫁,都是好手。安全无虞,行进速度也赶上了计划,驿馆每日遣人提前打点,虽舟车劳顿,但都能克服。
一年多前,她就是从这条路上被送嫁上京城,数百个日夜后,终于能回家一趟了。
物是人非,处境变化。幸而虽缓,但却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沉甸甸的灭族之祸好歹有了方向。
她不再拘束在后宅之内了。
娘家安宁,父母康健,还添了一个新生的小弟弟。
百感交集,最后喜悦,越是接近邓州,心情越是激动。
顶着风雪艰难行了半个月,十月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