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来了,还给先生带了封信。”杨妈哪敢隐瞒,将实情说了出来。
“是这封信吗?”路承周指着茶几上的信封,问。
“对,就是这封信。”杨妈点了点头。
“你下去吧。”路承周挥了挥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麻子就是刘轩吧?”野崎轻蔑地望着陶阶,一脸不屑地说。
他觉得,陶阶真是可笑,身份都暴露了,怎么还不承认呢。
“此事确实透着奇怪。”陶阶喃喃地说。
刘轩的汇报材料,怎么会证明,自己是军统的卧底山鸡呢。
“陶先生,我希望,你能真诚地与皇军合作。只要你老实交待,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野崎坐在沙发的中间,看了陶阶一眼,淡淡地说。
在心里,他已经给陶阶判了死刑。
朝三暮四之人,不能再信任,哪怕陶阶真的答应合作,也只此一回了。
“我一直与皇军合作,野崎先生,我是冤枉的,一切有人诬陷我。”陶阶急道。
“诬陷你?谁能诬陷你呢?”野崎冷冷地问。
“我能看看刘轩的那份汇报材料吗?”陶阶说。
“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野崎冷笑着说。
但是,他并没有拒绝陶阶,在两名日本宪兵的看管下,将陶阶的汇报材料递给了陶阶。
看着这份材料,陶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野崎先生,我不是山鸡。真正的山鸡,是吴伟!”陶阶笃定地说。
知道华荫西里4号,以及刘轩暴露的,除了自己外,还有刘轩。
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山鸡。
既然如此,山鸡必定另有其人,除了吴伟还能有谁?
“发现华荫西里4号后,你为何没有马上采取行动?”野崎不置可否地问。
他当然不会相信陶阶的鬼话,因为就在下午,吴伟向他汇报了监视的情况,并且建议尽快动手。
如果吴伟是“山鸡”的话,怎么可能提出这样的建议?
所有的人当中,只有陶阶没有汇报。
他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拖延时间,给军统海沽站机关,提供转移的便利。
“我想再观察一段时间,下午才发现华荫西里4号,马上动手,太仓促了。”陶阶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如果下午汇报,甚至是晚上汇报,都没有这种事啊。
幸好,知道华荫西里4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