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仔细观察了一会,野崎最终给大兴日杂店打了个电话,让张广林通知路承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文齐道27号。
路承周原本以为,野崎应该在昨天就会发现赵剑秋已经死了。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接到通知。
很快,换上便装的路承周,就到了文齐道27号。
“野崎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路承周看到地上躺着的赵剑秋,“诧异”地问。
这个时候,他必须表现得合乎逻辑的表情。
“他叫赵剑秋,中共海沽城委的干事。”野崎指着地上的赵剑秋,缓缓地说。
“地下党?怎么会死在这里呢?”路承周好奇地说。
“他是我的人,钟旗在马大夫医院的情报,就是他提供的。”野崎叹息着说。
身为海沽城委干事,赵剑秋掌握着中共很多机密。
钟旗的情报,就是赵剑秋提供。
原本,野崎觉得,赵剑秋会给自己带来惊喜,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惊吓。
“所以,这是地下党干的?”路承周问。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野崎不置可否地说。
“野崎先生,你来的时候,房间就是现在这样么?”路承周问。
“不错。”野崎沉吟着说。
“从手法上,这不太像是地下党干的。首先,地下党不以暴力反抗为主,他们的行动能力较弱。其次,地下党除掉赵剑秋后,不会翻动现场。”路承周分析着说。
从结果分析原因,不管正不正确,听起来都会有点道理。
“不是地下党?”野崎蹙起眉头。
“如果是地下党,一定会收拾好这里。至少,不会让赵剑秋的尸体留在房子。地下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英租界死个人,还是死于枪杀,也是很严重的。”路承周分析着说。
“路承周,这个案子交给你,希望尽快给我一个答复。”野崎严肃地说。
“我尽力而为。野崎先生,这个赵剑秋,除了与你联络外,还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吗?”路承周问。
“没有,他一直由我单线联系。”野崎摇了摇头,这正是他疑惑的地方。
“你平常与赵剑秋,都是怎么联系?对不起,这个问题关系到案子。”路承周正色地说。
“一般是电话联系,偶尔也会见面。”野崎沉吟着说。
他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前两天,自己也赵剑秋紧急见面,从而暴露了赵剑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