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出了青蕖院。
待虞幼窈走后,周令怀这才松了一口气,拿了蓝帕子,抹了一把额头上隐隐冒出的汗意。
小姑娘实在是太磨人了,他险些没顶住,当场便要将提前准备了许久的礼物拿出来,递到她手里头去了。
京里头因着长兴侯府的花会又热闹起来。
第二日,杨淑婉就带了虞兼葭出门。
夏桃有些不高兴:“大夫人带着二小姐出门去逛,连问也不问大小姐一声,哪有她这样带一个不带一个的,也不怕旁人说道了去。”
大夫人便是不带四小姐,也是无可厚非,可连大小姐也不带,尽带了自个的女儿,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虞幼窈神色淡淡地。
杨淑婉不想带她出门,她也不想与杨淑婉一道出门,半大的孩子一旦出了府,便离了祖母的眼界,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但是!
身边没得长辈带着,也确实有许多不便之处。
虞兼葭也时常与杨淑婉一道出府逛一逛,可她一年里头,也不见得能出门几回,祖母年岁大,也不好叫祖母带着她一道。
就像上次办粥棚子,虞兼葭便是年岁小,让杨淑婉带出去露了脸,虽然祖母瞧不上这般作为。
可其实,也没甚不好。
希望表哥的腿能尽快好起来,以后就可以让表哥带她出门了。
想到了表哥,难免就想到昨儿表哥说要送她礼物的事,好一阵心痒难耐,又想到昨儿表哥油盐不进,岿然不动的模样,真是好不气恼。
从前,只要她一拧眉,一呶嘴,一皱小鼻子,撒一撒娇,耍一耍赖,表哥少不得要想法子哄她开心。
这回竟然不管用了。
想着想着,虞幼窈就委屈地撅了嘴儿。
哼,表哥太讨厌啦!
她今儿一定要忍住,不去找表哥。
就让表哥一个人呆在青蕖院里发霉吧!
夏桃可不知道,自己家小姐魂儿飞去了青蕖院里,压根没听她说了什么,瞧了大小姐拟好的帖子,不高兴:“再过几天,便是大小姐的生辰,大夫人这个做继母的也该过问的,可大夫人眼里尽盯着外头,尽想着置办去长兴侯府花会的行头。”说到这里,她忍不住一阵气愤:“长兴侯府的花帖,昨儿才送上门来,今儿就迫不及待往外头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上赶着要巴结长兴侯府似的。”
长兴侯府虽然是京里头有头有脸的勋贵人家,可虞府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