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三步并两步,来到书案边上的架子前,取了一件披风:“昨儿下了一夜的雨,外头湿气重,要加一件披风才能出门哦!”一边说着,她绕到了表哥身后,就要帮表哥穿上:“表哥,伸手。”
“有劳表妹了。”周令怀伸开手臂,任由小姑娘将大袖套到他手臂里。
穿好了披风,虞幼窈又绕到表哥身前,将披风齐襟上的带子系好了,打了一个“礼”结,又替他整理了衣裳。
看着这一幕,周令怀就想到了从前,父亲为母亲簪发描眉,母亲亦为父亲整衣理冠。
“好了!”虞幼窈仔细端详了表哥,黑色的披风上绣着鹤纹,衬得表哥气度深藏,矜贵又雍容,仿佛是打哪儿来的王孙贵族,与生俱来的贵气,浑然天成。
周令怀倏然回神,悄然握紧了扶手:“那走吧!”
“等等,”虞幼窈想到了什么,连忙拿了搭在椅子上的一条绒毯,蹲在表哥面前,轻柔地搭在表哥腿上:“外头湿气重,表哥腿症虽然好了一些,但也要多注意保暖。”
周令怀倏然闭上了双眼。
虞幼窈愣了一下:“表、表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疼,那、那你在青蕖院里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去取竹沥,等取了竹沥,烹茶给表哥吃也一样。”
周令怀缓缓睁了眼睛,小姑娘蹲在他面前,仰着玉脖子看他,小脸儿凝玉一般白腻,满眼里,全是他的身影。
他倏然靠近,下颌抵住了小姑娘的头顶,闭了眼睛,一低头,荼白的唇,似有若无地落在她发间。
淡淡的莉花香,倏然萦绕在鼻息之间,窜进了心肺之中,缠绕不去。
待反应自己做了什么后,他倏然退开。
虞幼窈愣了:“表哥,你……”
周令怀目光微深,打断了她的话:“你头上落了花瓣。”
“嗯?”虞幼窈觉得表哥有些怪怪的。
周令怀转了轮椅:“走吧!”
“哦,好!”虞幼窈呆呆地,连忙站起来,跟在表哥身后,外头正刮着风,落了花瓣也很正常吧!
昨儿下了一夜的雨,青石板砖铺的路有些湿滑,虞幼窈担心路不好走,就喊了长安一起推着表哥。
这会,长安已经歇下了告状的心思,少爷心情正好,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儿,也不敢扫了少爷的兴。
春晓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带了几个婆子在潇湘林这边等着。
虞幼窈替表哥拢好了腿上的绒毯:“表哥,你在这儿等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