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怀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了,雄黄酒度数较高一些,小姑娘方才喝得急,一时叫酒醺了上了头,可能有些醺了。
  他眼睁睁看着小姑娘,粉白的小脸儿,像被人一寸一寸地,敷了一层粉艳的胭脂,一时间脂色尽染,瞪大的睡凤眼儿里,蒙了一层水润的雾气,她努力睁了眼儿,可这雾气却越来越浓,越来越湿,将眼儿也衬了一片潋滟。
  小姑娘突然轻颤了一下眼睫,一滴泪,终于像杏花著雨一般,倏然滚落。
  湿痕划过了粉艳的面颊,透了一种别样艳色。
  可她神色仍然茫然无辜地望着他。
  纯净无辜,宛如稚子。
  虞幼窈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表哥,我不要喝雄黄酒,好难喝!”
  “好,不喝就不喝。”周令怀呼吸一滞,为她盛了一碗白玉参汤:“先喝些汤,过会儿就好了。”
  虞幼窈乖乖地听话,埋头喝了几口汤,果然觉得好受多了。
  这会儿,虞老夫人也笑够了:“你这贪嘴的小丫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什么东西都忙不迭地往嘴里送。”
  虞幼窈自觉丢了脸,瘪了瘪嘴看着表哥,可把她委屈得。
  周令怀连忙安抚:“大家都要喝,不光你一个。”
  虞幼窈一听这话,果然又高兴了。
  席面上其他人,却听得好一通无语,盯着面前小杯的雄黄酒,顿时也不敢下嘴了。
  姚氏捂着帕子笑:“原也是不允你们喝雄黄酒,也不知道是谁吵嚷着非要喝,现当知道上当了,那可不行……”
  有了姚氏发话,虞霜白几个不想喝,也不成了。
  而且她们也好奇,雄黄酒真有那么难喝吗?
  抱着既畏惧又好奇的心态……
  接下来,桌子上呛声,咳声,惊呼声不绝于耳。
  “哇啊,这酒太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