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皇上接过茶杯,就着茶水,就将丹丸咽了下去。
  丹丸一入腹,皇上青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红润,脸颊两侧呈现了不正常的被酡红。
  皇上撑着肘,支着额闭上假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太监战战兢兢地抬着躺在担架上的平王进了殿内,世子梁景晔随行在侧。
  梁景晔“扑通”跪到地上:“小子梁景晔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闭眼假寐的皇上终于睁了眼睛,瞧见世子梁景晔一介白身,又瞧了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梁王梁啸,也是脱了蟒袍,一介白身,胸口已经让血染红了一大片。
  想来这伤重不治,也不是虚言。
  皇上扫了一眼,跪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的御医:“平王身体如何?”
  御医自然知道圣上要听什么,连忙道:“启奏陛下,平王殿下伤重险至要害,若能好好调养,三两月便也能伤愈,但平王殿下伤重未愈,便车马劳顿,以致新伤未愈,又牵了陈年老伤,新伤旧患,数伤齐发,来势汹汹,甚是凶险,恐有性命之忧。”
  皇上低眼,瞧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平王,命令:“把人救醒了。”
  御医连忙从药箱里取了一个瓷瓶,从里头倒了枚褐黑的药丸,喂平王吃下了,这是十救丸,专门养命,吊命的秘药,之后又狠掐了平王的人中。
  不一会儿,平王悠悠转醒。
  待发现自己在金殿之上后,也不顾得伤,挣扎着从担架上起来,跪到地上:“老臣,镇梁州平南王梁啸,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一手支着额:“平王,你未经宣诏,私自进京,其罪当诛九族,你可知罪?”
  梁啸五休投地,趴着没动,却颤着声音:“老臣知罪,但老臣虽死不悔,去年南蛮大肆进犯南境,是老臣镇守不力,以致南蛮杀我大周百姓,劫我大周钱粮,折我大周威风,损吾皇颜面,老臣自知有罪,数度请旨,请陛下降罪,却没想,一晃半年,陛下始终未曾下罪,老臣于梁州,惶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