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去接受,这也算是一个优点。
这时,远在幽州的殷怀玺,也收到了京里的飞鸽传信。
殷怀玺了字条,笑了:“以虞宗正的资质,吏部侍郎也就到顶了,有了皇上的重视,将他放在吏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殷七低着头,少主话得简单。
皇上虽然有心重用虞氏,虞宗正在三司会审上表现也确实可圈可点,也得到了皇上的些许关注,可要安排虞宗正进吏部,也不是那么容易。
要把握皇上的心思,才能不动声色,驱使皇上按照少主心意去走。
也是宋修文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让自己侄儿坑害了一把,这才让少主抛“玉”引“砖”,将宋修文推了出去,借机安排虞宗正协助宋修文一案,让虞宗正借机立功,届时镇补吏部侍郎一职,也是顺理成章。
殷怀玺闭眼,略一思索:“朝局变化更迭,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虽是秩正四品,品阶不算太低,但份量差了一些,身份上也太低了,一不小心就容易受到波及,虞宗正官阶高一些,自保是足够了,”说到此处,他话锋微微一顿:“女凭父贵,窈窈在京里一干贵女之中,也更能立得住,想要欺负她的,最好也要掂量几分。”
若虞宗正官阶高些,当初在长兴侯府,便是丧女长女,那长兴侯府也不敢轻易欺辱了去。
杨氏病重,秋姨娘虽然能帮着到外头应酬一些,到底只是寻常人家。
那些高门大户,还得窈窈自己出面。
她一个丧妇长女,父亲位、份也低,便是有太后娘娘的赏赐与看重,那也只虚名,还得有个能靠得住的爹。
这时,外头响起了朱公公的声音:“殷主将,常宁伯过来了,在外面候着。”
殷怀玺将字条塞进了袖子里:“请他进来。”
殷七已经跃身翻上了房梁,殷七本就是殷怀玺安插在羽林卫里的人,倒也不会担心曝露了身份。
朱公公应了一声,不大一会儿就领着常宁伯进了营帐内。
常宁伯也不见外,殷怀玺还没招呼他,他已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了一个肥圆的水蜜桃“咔咔”地啃。
一边啃,一边吃也没堵住嘴:“幽王殿下沉冤昭雪,殷主将总算是苦尽甘来。”
这话也只陈述了一个事实,就没旁的意思。
初来山东那会,他还会因为这事,想着殷怀玺年岁小,又是残弱之身,难免会心生一些怜悯与同情。
可这阵子,他可是眼睁睁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