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的样子,瞧着好像很有趣,所以就忍不住想要逗一逗表哥。
三年前的事,她都没有在意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表哥对这件事似乎一直耿耿于怀。
周令怀表情微滞,就解下了腰间的香囊,递给了她:“打开看看。”
表哥喜欢琴瑟纹样,虞幼窈就送了这个梧枝琴瑟的纹样,送了表哥,后来她又绣了别的纹样,表哥虽然也喜欢,却不如这个戴得频繁。
“这有什么好看的?香囊里的干花,还是我前不久才换的。”虞幼窈不明所以就接过了香囊,一边嘟嚷着,就扯开了香囊,往里一瞧——
不由一呆!
香囊里塞了些许干花,却掺了一缕发,这缕发应是被主人十分珍视,经常用头油保养,就算离了头皮,也是乌黑油亮,不见干枯。
人都说,十指连心,虞幼窈指尖轻颤着,心也跟着轻颤了:“这、这缕头发,是我三年前留下来的吗?”
很明显不是吗?
她都还知道,自己为何还要问?
周令怀点头:“当时,并不知道假山后面的人是你,没来得及阻止,”说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声:“让你受惊了。”
虽然没有伤到她,却也令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每回虞幼窈提了这事,他不觉就有些气短。
就很担心,虞幼窈突然翻旧帐了怎么办?
父亲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崩管多么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女人,只要不讲理了,就逮着旧账使劲地翻,翻到你下跪求饶了,还要想方设法地哄她,哄好了还不成,还要哄开心了,不然到了下回,她就逮了这回的旧账,就没完没了了。”
话说得是一脸沧桑,长嘘短叹。
一听就很懂。
想到他爹当初为了娶媳妇儿,没少不择手段了死缠烂打,多半也能猜到——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有了他爹前车之鉴,在虞幼窈的事上,他是从来不敢有谎骗、欺瞒、敷衍,甚至所有的算计,都要先绕开了她才是。
唯独这一件事,算是一个小失误。
一开始,他也没注意虞幼窈,被削了一缕青丝,也是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瞧到假山上有一缕青丝,不觉就想到了虞幼窈,捧着杏花枝娇俏又欢喜的模样,浑然不知自己方才,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还口口声声说:“表哥,你真好。”
也许她是知道的!
只是,在他放下杀心之后,这个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