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她冷冷一笑,神色已经静了下来。
李长夜看了一眼被毁的奏折,道:“怎么这么生气?”
钟迟迟瞥了他一眼,问道:“陛下先前巴不得萧氏和崔氏早些下定,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李长夜笑了笑,问道:“迟儿拿了玉璧之后,有何打算?”
钟迟迟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她已经不止一次达到目的就跑了。
拿到玉璧之后,她就会离开,这点,李长夜大概已经意识到了,所以,他开始阻挠萧怀璧的婚事,企图用这种方式留住她的脚步?
钟迟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不是愤怒,也不是失望,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搂紧李长夜的脖子,趴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起身道:“我有点累,去后殿睡会儿。”
李长夜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什么。
含凉殿后殿的龙榻上,叠放了一床秋被。
李长夜那么怕热,这床秋被明显是为她准备的。
钟迟迟躺下,拉过秋被将自己裹了起来,闭上眼,强迫自己将思路集中在崔文姬赴太原这件事上。
萧怀璧的婚事原本应该是很简单的,可是从萧怀璧入京到现在,阻碍层出不穷,这次,真正把崔文姬支出长安的可不是李长夜!
……
“你早就计划好支开崔文姬了?”钟迟迟跟进了正屋,冷冷问道。
萧怀璧脚步一顿,没有回头:“钟娘子是怪我那天多说了一句吗?”
钟迟迟勾了勾唇角:“三郎那可不是多说了一句,而是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地说了一句!”
萧怀璧回头淡淡一笑,没有应答。
钟迟迟冷笑一声,右手一抄,从他腰间抢下了玉璧,道:“既然你不想和崔氏结亲,这个我就拿走了!”
萧怀璧静静地看着她,道:“萧、崔联姻,势在必行,崔十一娘只是因公离京,将纳征礼再拖几天而已。”
“因公离京?”钟迟迟笑了一声,道,“我只问你,傅师言的生辰在九月,现在才四月,你急着给他送什么生辰礼?”
他眸光骤然一缩,沉默片刻,轻声道:“真的是你……”
钟迟迟挑眉笑道:“是啊!就是我!怎么?跟你有关系?”
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听弈苑的先生提过一次。”
钟迟迟扶着桌子坐了下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