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夜紧了紧拳,又缓缓松开,语气紧绷:“那就换个功法练,你喜欢什么样的功法,朕让人去找……还是让孙济仁给你瞧瞧,不行我们就张榜天下——”
“陛下——”她笑着打断他,“陛下以为我为什么不想说?”
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我要是想治,沈三知早就给我治了,何至于上回他给我开的药会落在翠微宫被陛下拿了去?”她笑盈盈地说着,浑不在意的样子。
“为什么?”他压抑得嗓音有些嘶哑。
钟迟迟看着,忽然有些心软,连带着声音也软了下来:“因为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这套功法很适合我,我需要这样无懈可击的武功,却不需要如寻常女子那样每月都要虚弱上几天——”
“可是你这样——”
“不能有孩子是吗?”钟迟迟笑眯眯地接了下来,“可我也不想要啊!几天的虚弱我都承受不起,更何况十月怀胎?”
“钟迟迟!”他低喝一声,眸光怒沉。
钟迟迟轻笑一声,道:“陛下生什么气呢?是怪我又骗了你吗?我早劝过你不必等我的,陛下富有四海,后宫三千,有的是人为你诞育皇子,何必勉强我呢?”
他猛地紧了紧手臂,语气越发冷怒:“你不需要无懈可击的武功,朕可以保护你!”
钟迟迟勾了勾唇,双肩一动,眨眼间,便挣脱了他的桎梏,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娇娇甜甜地笑着:“你看,我不想说,你非要我说,我不想做,你也非要我做,我现在要是没了武功,是不是就只能听你的了?”
“朕不是——”他急忙起身朝她走去。
钟迟迟却又退了几步,笑盈盈道:“我和陛下,一直都是你情我愿,如今,我不勉强陛下,也请陛下不要勉强我!”
听她说罢,李长夜心中一惊,忙出声唤她:“迟迟——”
话音未落,衣袂翩飞,如春水映天,转瞬间,人已不见。
……
出了宫门后,钟迟迟便没有再想刚才的事,径直去了常乐坊。
到了门外,敲了敲门,很快,门内响起一声温和的询问:“何人?”
钟迟迟张了张嘴,突然发觉喉咙有些发紧,便轻咳一声,道:“阿知,是我!”
脚步声带着几分急迫而来,门开,他眸中惊喜如流星划过,刹那晶亮,而后温徐笑起,道:“元府刚令人送来一篮茄子,迟迟来得正好,午膳便留下吧?”
钟迟迟嫣然一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