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什么去追杨月眠?就算追到了又如何?
一松懈下来,身上的知觉也清晰了。
心口剧痛,浑身无力,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李长夜箭步上前,抢先抱住了她,快步抱上床榻:“孙济仁!”
……
钟迟迟勉力支撑着,听到孙济仁说出“心脉无碍”后,便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浑身暖洋洋的,如同身旁放置了一只烧得正旺的火炉。
睁眼时,看到一片帐顶,被窝里如同烧了炭似的,热得她有些出汗。
她缓缓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绣着精美暗纹的白色中衣,衣襟散乱微敞,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
才看了一眼,边上的人便动了动。
“迟迟?”他身子往下移了一些,布满血丝的眼眸与她相对,瞬间泛出欢喜。
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问道:“好些没?痛不痛?”
钟迟迟扁了扁嘴,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委屈,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他没有紧张,也没有说话,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地吻去她的泪水。
钟迟迟哭了一会儿,觉得累了,才停了下来,小声道:“我是不是好几天没洗脸了?”
他笑了起来,安慰道:“没有,我替你擦过了——”顿了顿,贴近她耳畔,低声道,“全身都擦过了……”
钟迟迟悄悄缩了缩脚趾,喃喃道:“伤口是不是好难看……”
他抬起手臂,轻轻拢她在怀,柔声道:“没有,胸口的伤已经毫无痕迹,手臂上的伤没有大碍,孙济仁说再过七天就能愈合,迟儿的身子完美无瑕。”
毫无痕迹?
钟迟迟下意识摸了摸心口,只摸到干净柔滑的寝衣。
他会意地解开她的衣襟,拉着她的手贴着肌肤伸进去。
心脏的位置上,触手娇嫩软滑,没有一丝异常,连个疤都没摸到,就好像这里从未刺入过一把附着巫咒的匕首。
掌心贴上,心跳虚弱却清晰。
她不由怔愣住了。
虽然知道杨月眠有办法救她,可这也太逆天了吧?要不是心口还在疼着,她都要怀疑自己没受过伤了。
正发着愣,李长夜便将她的手拉了出来,放好,规规矩矩替她掩好衣襟。
钟迟迟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手不经意摸到腰间,脸色一变:“圣旨呢?我的圣旨呢?”
她跑得那样快,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