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少了个人,睡梦中的赵南箫很快就有点不安稳起来。
她翻了个身,趴着又睡了片刻,忽然惊觉似的,睫毛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睛。
耳畔静悄悄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黑乎乎的,不知道几点了,也不知道天外头亮了没,身畔的徐恕也不见了。
“徐恕――”
她叫他,没听到回应,爬起来打开床头灯,发现枕边有张酒店的便笺,上头有他留的一行字。
她看了一眼,一怔。
这个傻瓜!
叫他不要去见自己妈妈,他竟然不听,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去了!
赵南箫想到昨晚妈妈恼怒的样子,立刻脑补出他现在在妈妈面前的处境,担心不已,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觉也不睡了,赶紧起床穿衣,冲到浴室里胡乱洗了把脸梳了下头就下到了酒店的大堂。
这个时间客人们都还在睡觉,大堂里空荡荡的,前台看见她匆匆下来,认出她就是几小时前和那个年轻中国男人一起入住的房客,急忙上前道歉:“抱歉小姐,请问您是不是被吵醒了?和您一起的那位徐先生离开前特意吩咐过我们,不要惊醒您……”
“对,就是他。他出去多久了?”赵南箫打断了前台的道歉,问了一声。
“大概半个小时前……”前台看了眼钟表说道。
“谢谢。我没事。”
赵南箫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
徐恕来到公寓外面。
这栋公寓租金不菲,安保措施也很严格,外人未经住客确认是没法自行入内的。
徐恕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了,管理处的保安才过来替他开了门,说:“徐先生,沈女士请你进去。”
徐恕道了声谢,走了进去,乘着电梯上去。
住处的门虚掩着,没锁,应该是沈晓曼刚才替他留的。
徐恕轻轻敲了敲,慢慢地推开。
她妈妈就坐在客厅靠窗的一张沙发上,手撑着额,面向着玻璃窗外堆雪的黯淡晨曦。
和她平常留给徐恕的衣衫光鲜打扮精致的印象不同,现在她神色萎靡,肩上就胡乱披了条围巾,听到他走进来的脚步声,也没什么反应,依然一动不动。
“沈阿姨。”
徐恕走到了她的近旁,叫了一声。
沈晓曼这才慢慢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沈阿姨您身体不适,来这里也快半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