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开始扳手指:“街角咖啡馆一个,书店里一个,医院一个,对了,有天我走在路上,还莫名其妙上来一个英俊男士非要给我献花,我不要,他就要死要活的。这样你满意了吧?”
徐恕盯着她,抬手解着自己大衣的扣。
“挺好的,我满意。不过,现在我也很饿,你还是先喂饱我再说吧。”
他慢吞吞地说道,朝她走了过去。
赵南箫转身要跑,被他像捉小鸡似的捉住了,一把扛起来,掉头就往房间里去。
“不要!你放下我!我错了,刚才我乱讲的,我就和我妈还有她朋友一起去吃过两次……”
赵南箫肚子顶着他的肩人趴在他的身上,一边笑一边挣扎,希冀他能放下自己。可惜为时已晚。
徐庶他是一只大醋精,或者更可恶,喂不饱的小野狼,就是故意为之。
意识到不妙的赵南箫怎么解释他都不听,被他禁锢在了房间床上,一直等到天都已经黑透了,他才终于带着她出门去吃饭,而这时候,又饿又累的她已经前胸贴着后背,差点就要眼冒金星晕在了床上。
祸从口出,谨言慎行,这是赵南箫得出的日后能够促进和他共同和谐生活的又一条教训。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脚步遍布了这个恋歌童话般的国度。他们去苏黎世逛班霍夫大街,到歌剧院欣赏一场演出,在如梦如幻的湖水边听高傲的天鹅声声引吭。他们去卢塞恩看双塔尖教堂,找到了垂死狮子像,还有一定要去的欧洲最古老的木廊桥。他们也来到如同童话般的因特拉肯城堡,再坐着高山火车穿越雪岭,去往了少女峰。
这个晚上,返程的两人住在雪峰旁一个小镇里。入夜,在燃烧着哔啵作响的松枝壁炉的温暖小木屋里,两人依偎靠坐在窗前,眺望着远处夜幕之下那座隐隐可见的巍峨雪峰。
这一幕,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渐渐地,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相互望着对方。
徐恕没有开口,赵南箫也没有说话。
但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却是有如心灵感应,瞬间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明天回去了?”
他低低地问。
“好。”
她点头。
他们想回去了。
出来已经有些天,他们想起了那座属于他们的巍峨而宁静的雪峰,雪峰脚下的房子,还有高原峡谷上的那一座等待着合龙的大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