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自己敏感的少年。
如今一朝风雨飘摇,她的少年要手握利剑,去降妖除魔。
她怎么忍心去阻止他,剪断他的翅膀。
夏四季问:“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早晨七点,包机直达。”
夏四季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我出差用的行李箱在衣柜最上端,里面的洗漱用品都是全的,你再帮我装几件衣服就可以。”
“好。”
夏四季赶紧回去装衣服,厚的想装进去,薄的也想装进去,既怕他冷又怕他热。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慌乱了,衣服缠在架子上总也拿不下来。夏四季用力一扯,衣架打在她手背上。那种剧烈的疼痛让她再也忍不住,哭出来。
她用手指捂住嘴巴,不停地抽噎着。可时间不等人,夏四季赶紧一边哭一边收拾。
顾盛之接过箱子问:“你哭了?”
夏四季摸摸眼睛说:“是啊,我哭了,某些人从前不还说我是戏精,眼泪比黄河水还多吗?”
被投诉的某些人本人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揉揉她的头发,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你不阻止我?”
“阻止你有用吗?但我暂时还没有再找下一家接收的准备,所以,顾医生,请多保重。”
顾盛之看着她,眼睛里面全是欲语还休的隐忍克制。
原本还想搞搞气氛的夏四季停住了强撑的幽默,她吃惊地看着顾盛之的眼圈变得越来越红。这么多年了,她只在那年寒假见过顾盛之的眼泪。
夏四季的眼泪便再也藏不住,啪嗒啪嗒往下落:“我不阻止你,我也不拖你后腿。你让我哭一哭就好了。我不想再憋着了,我想让你知道,如果你出了事情我会哭死的。”
他们彼此都太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一起从小年少无知时相伴走来,夏四季觉得自己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逞强,唯独在顾盛之面前不可以。因为他太清楚她的想法,她徒劳的逞强只会让他更加担忧。
她哭得哽咽,顾盛之看得心酸动容。
“我把电费水费还有你的话费都充好了,食品放在车库,你最近不要出门。”顾盛之现在能做只有这些。
“你要按时吃饭,让你休息你要休息,让你睡觉你要睡觉,不能逞强。”夏四季抽噎着说,“我等你回家,你要一直记得,我在等你回家。”
顾盛之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夏四季伸手阻止他:“你说的,最好离远一点。”其实她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