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走过去仔细询问一下他的病情。可我……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有人走过来。三个人中的年轻人我认识,是庞宁。前面的两位应该是他的父母,看样子是来探望病人。
我想,应该只是来探望病人的。
夏老师的批阅记录:当然是来探望病人的,要不然呢?提亲吗?
我去医院找我爸询问叔叔的病情。我爸反应了半天才问我:“你问的人是那小姑娘的爸爸?”
我点点头。
“怎么不早说,太失礼了。”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和夏四季分手。
我其实一直想带着她见我爸妈,她总是说毕业后毕业后,谁知我们毕业后就分了手。我爸对她的印象可能还留在高一扎小马尾辫的时候。
她那种性格,来医院时一定会怕麻烦故意躲着我爸。
我在心里叹口气,说:“我们分手了。”
我爸愣了一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语气有些冲。
我爸有些怒意:“人家一小姑娘跟你谈了那么久,背井离乡的。你作为一个男孩子,基本的担当呢?”
我突然不想再争执,静默半晌后,恳求我爸能在夏叔叔以后复健治疗的时候跟复健科室的同事打声招呼。
我想,我爸出于为自己儿子赎罪的想法,也应该会帮忙吧。
夏老师的批阅记录:顾盛之,对不起,害你被大家误会。还有,谢谢顾爸爸。
晚上,我去找孙湛。
他自己租了个公寓。走进去,乱得跟狗窝一样。
孙湛拿脚踢出个空地让我坐下:“平时我也不常来,都是回我妈那儿。”
“你就准备这样在滨城窝一辈子?”
“不然呢,我爸这两年身体不好,年轻时落下的伤逐渐开始显形,我妈就不是个操心的命,我走了,留他俩自生自灭吗?”
他从厨房里抱出一堆啤酒,我们开始边喝边聊。我酒量并不好,再加上有心事,很快进入半醉状态。
“你回来没去找夏四季吗?”
我翻出来孙湛放在橱子里的白酒:“找了。”
“她说什么?就这样宣判你死刑了吗?”
我喝了口酒,有点辣嗓子,什么劣质玩意儿。
“我只远远的看了看,她挺开心的,真的,去年一整年我都没见她那么笑过。可能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很辛苦吧,离开其实也挺好。”
孙湛也喝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