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的开心,我只能祝福。她过的不开心,我又有什么资格干涉。
我之于她,如今更像是这路上匆匆而过的擦肩客,已然逝去,再无理由回头。
过年,陪我妈去云台山。
她最近开始修习静心,在山上住的时间甚至比家里还长。
胖师父对我说,常扫明镜台,方得观自在。
我问师父,我心里很空,为何仍然不得自在。
胖师父嘿嘿笑了两声,你心里坐了一个人,如何自在。
我觉得我妈应该对他说了什么。这两年,周围人开始结婚,他们虽然没催我,但隐隐暗示过数次。
我觉得好笑,从小到大,我算是这一片挺招人恨的孩子。至少,孙湛不止一次说过,每当他爸说着我的名字拿皮带揍他的时候,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明天一定要跟这个害我挨揍的罪魁祸首拆伙。
我当了二十几年“别人家”的孩子,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单身,成为父母的忧愁。
“我们不是想你现在就结婚,但你总要有点打算吧!”
“太忙。”我说的是实话,我们这个工作,压力大,时间紧,每天下班就想躺着,没有精力去和一个陌生人经营一份感情。
“你不会还想着那个小姑娘吧?”
我们的谈话往往以此作为终结,他们的猜测是对的,我无法否认,也不想承认。
胖师父让我去上香,我笑,不愿在这种清净地说过于唐突的话,但我知道我是个无神论者。人生一世,所谓因果,也不过是今日因明日果。
何必归咎于机缘巧合。
胖师父着深色僧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觉得他是到了真境界的人,从不故作高深。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我默然,心里想着,他不会是想让我做他徒弟吧?
“求不得是为苦。”
“我是,放不下。”我放下手中的茶盏,“师父,我是得而复失,这是什么苦。”
“苦中苦。”
下山的时候,我在旁边的摊位上看到一个熟悉的挂件。曾经,夏四季也送过我这么一个东西。
桃木雕刻,染着一堆鲜艳的颜色,最下面坠着一个小铃铛,风一吹,铃铛在响。
我妈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买这么个破玩意,我也不知道。
从滨城回来的路上,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