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下降,说明水已经渗透到山东军地道,火药最怕潮湿,山东军就是想用爆破炸城之法也不可能了,这天又冷的厉害,现在只要用水漫进敌军地道,那里面的山东军自然就会无路可逃,开玩笑,这么冷的天,不冻成冰块才怪。
“操你奶奶的吴三桂,”
铁战看着连接棺材的火绳子上沾满的水珠不由的暴了一句粗口。
“李头,火绳子被水淋湿了,这他娘的怎么办?”
“这水越来越大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三个地道内正在连接引线的靖北军士兵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地道上方和正面渗过来的水柱,皆是不约而同地看向负责挖掘地道的总旗和队官。
“他奶奶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你们快退。”
中间地道内的铁战,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一把操起挂在身后的火铳对准了那四口装填满火药的棺材,身为一个资深矿工,他自然知道这肯定是城内的关宁军正在往地道内注水,更知道这狭窄的地道内一旦被水渗透,自己和自己的部下断然没有逃生的可能,这个时候,唯一的出路就是引爆火药,自已那些兄弟们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
“若不是大帅,咱们兄弟恐怕早就死在招远铜矿了,再说了大帅平时好吃好喝地供养我们,老子的儿子和弟弟也进了讲武堂,现在就是老子们报答大帅的时候了,哥几个若是能逃出去,记得看顾看顾俺的老娘。”
左右两侧内的负责指挥的两个队官李正和牛三看着这黝黑漫长的地道同样脸色决绝,咱们山东的汉子,讲的就是一个知恩图报。
“大哥,让兄弟来吧,如果你能活下来,记得每年这个时候给俺烧点纸钱。”
紧跟铁战身后的亲兵头领王二狗,一把点起手中的火折子就想向装填火药的棺材冲去。
“你他娘的干什么,老子爹娘已经过世好几年了,又没媳妇,无牵无挂,你个龟儿子家中还有老娘,还有个不满三岁的儿子,你要是死了,谁给你娘养老送终?谁来照顾你儿子,现在就给老子往回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老子给你一百个呼吸,一百个呼吸后,老子就要放铳了。”
铁战猛地夺过王二狗手中的的火折子,怒喝起来,当年是他把兄弟们拉进了靖北军,现在他就要自己的兄弟全部完完整整地活下去。
“大哥……!”
“你再不走,老子就射死你,你是不是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王二狗还想坚持,铁战却是举起了手中的火绳